混迹官场多年,我不算游刃有余,也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四处树敌。
我还挺满意我自己的。
虽然我已经死了两千多年,但我还是挺关心我拼死拼活奋斗过的这片土地的兴衰荣辱。
我常常化作春风,化作细雨,来看看这人间。
不过说来也怪心酸,我趴在咸阳的城墙上翘首以盼,我随着渭河水涛涛奔腾,我跟着护城河的河水涨涨退退。
我也遇上了我的旧友。我可悲的看到一个事实,我居然是秦国相国丞相集团中少数几个“健全死去”的人。
他们的眼睛饱含沧桑,无尽的言语随我埋入风雨。
但我一次都没碰见我的君主。
我寿终正寝的时候,他和李斯,蒙恬都来墓前看我了。
我记得他老喜欢赏我一些徐福炼制的丹药,丹药哪有猕猴桃好吃?
我有时候也搞不懂,嬴政这小伙子比我年轻不少,他怎么就爱折腾起养生来了。
我不觉得丹药有什么问题,但似乎他很难过,毕竟我的死亡令长生不老这种愿望又离他远了一点儿。
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十二岁一登基就开始给自己修陵墓了。
作为臣僚,也作为大他些年龄的人,我知道“修陵墓”这三个字不是个好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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