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干系,嬴政与她都很清楚。
至于为何不能大规模地寻找和敞明了向韩赵要人,也是担心他们真的伤了荷华。
而李斯递来的帛书上竟然表明了他的意图。
——他愿作为使臣出使韩赵两国混淆视听,实为以探听公主消息。
“公主于臣有恩。”
郑璃知道李斯此话的用意,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惹是非,但他却说什么有恩,打着包票地把这种烫手山芋的事情接过来,这实在匪夷所思。
郑璃默了默,沉道:“廷尉并非是为一人而关系一国邦交之人。大人此举难免让我思作您在与韩非之策对赌,大人方将其中的利害想清楚再禀明大王。”
“王翦灭韩在即,臣所做之事方是一箭双雕,夫人请相信臣,”李斯说着,他侧过身,眼神落到她手中的青铜剑上,仰头道:“……或者您可以试着相信大王。”
她的群裾堆叠出润泽的夕阳。“若廷尉有十足的把握,那么大人之愿,何尝不一试?”
然后郑璃的手上拿到了一封相当关键的文书。
她没有想到与这件事贴合如此紧密的还有赵嘉越狱一事。
这样一来则明摆着可能是赵嘉的计划了。
她在墨青色的绢帛上点出她要给嬴政看的字句。
——臣斯据理力争灭韩,今发兵而未名所伐,臣入韩为使,为王求不战而胜之利。
“阿璃,”嬴政搁下手,语气温和:“寡人不需要你借他人之口来阐明什么,即便是涉及到赵嘉。”
郑璃早看见他掌内的血痕,又见赵高与咸阳令哆嗦地退了下去,方才定然是发过怒。
她或许没想到,嬴政什么都知道的前提下,居然稳定着情绪来宽慰她,缓解忧心。
他顿了顿,“荷华与宫婢一同消失于咸阳,无非是韩所作困兽之斗。”
嬴政就像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虎口处的裂伤,他连带着她手中的绢帛,一把握住了郑璃的手。
“寡人会让韩国将荷华毕恭毕敬地送回大秦,并且以奉上新郑为代价。”
他低沉的声音从她身侧传来,锋利的目光瞥到地图上的中央部分。
这个山东六国的门户被打开的时间又推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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