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荷华公主所作所为廷尉在韩国因有耳闻,良与之何有所谓道谢一说?”
“那昨晚地震之余,她昏迷不醒,兄长因何神色紧张?”
被束缚着手腕的是张良的弟弟,他简直不能理解他这个哥哥的言行不一。他到底是看仇人的目光,还是看恩人的注视,亦或是他们都不曾体会到的势均力敌?
自打算烧死嬴荷华的计划失败后,张垣自己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没想到会被嬴腾从牢狱中放出来,理由是念在他无知一说。他没想到竟然是嬴荷华给他作了伪证。而嬴腾悄言告诉他,公主欲请他兄长入秦,就把此人情卖给他。
所谓长兄如父,张垣是学不来这种他那种处惊不变的气度,故而他从心底里尊敬他的兄长。但自从张良从韩王宫回来之后,每每遇上嬴荷华的事情,他整个人似乎被某人气得死去活来,性子也不似从前那般沉稳。自韩亡后,张良三番四次言辞激昂,偏偏这个嬴荷华却永远是一幅笑脸相迎。
由于他不用敬称称呼秦国公主,张垣的嘴很快被力士不客气地堵上了。
他这个罪名本可以再加一等,他旁边还站着大秦最高的司法头头,张良觉得自己口不择言的弟弟非常容易把自己的命给玩儿脱。
但还好李斯没多说什么,他嘴角依旧保持幅度,自行捋了捋袖袍边,把手中的装帛书的竹筒装进去,然后抱着手臂抬头。
李斯顺着韩非的视线看过去。
他看见了一片绚烂的朝霞和一片摇摇欲坠的杏叶。
而恰在同一个维度,许栀些微张开眼,还没来得张口说话,她也从支开的小轩窗缝隙中看见了一树金黄。
许栀闷闷地咳嗽了两声。
“公主?荷华公主?”与圆脸侍女为伴的侍女一夜都候在她身边。见到床榻上的小人儿终于动了动,惊喜地朝身后的医官叫着:
“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