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是没感觉到痛么?
王绾蹙眉,李斯衣服颜色太深,看不出哪里有伤,不过很容易地看到了脖颈处的血线。
大王还给他下了事关韩非的命令。他到底是怎么承受得住的。
王绾在心底叹了口气。
“你还是回去医治医治再行他事吧。此地余事,我可代劳。”
李斯深谙看了王绾,拱手,给他显了个笑。
“多谢绾兄。”
李斯走下阶梯的时候,谢绝了夏无且给他看伤,夏无且还追了两步,李斯拱手,仍不管不顾地往前。
直到他的家臣扶住他,把他送上马车。
殷红的血顺延着他移动的位置,落成斑点,暴露于白灰的长阶。
许栀不免心惊,发出了和王绾一样的疑虑————李斯,是没痛觉神经吗?
她从李斯的话中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王御史。”
许栀及时地喊住了王绾,她眯起眼睛,与温润如玉的男子对视。
“父王本就不准我走动,今日出了这事,怕是更加困难。咸阳宫守卫松弛,郎中令难辞其咎。”
王绾身为御史,此刻又托以监国之责。
难辞其咎的人实际上也是他。
王绾早见识过这个小公主善用计,她好像也特别偏袒李斯,当初为了让李斯回秦,更是让他作为了媒介。
王绾正要谢罪,只听她甜甜一笑,然后道:
“唉。不知父王母妃何时回咸阳,廷尉也伤成那个样子。这几日,我总害怕守卫还是那般松弛,御史您可否抽时间入宫与我讲讲学?”
王绾没想到她是这个要求。现在对外征伐,安抚韩地,秦国国事一大堆,他哪有时间再来给她讲学。
虽然他非常欣慰她会有这个想法。但是他笃定,荷华公主这种性子绝不会像她王兄那般学得好。
“臣并非推脱,但近来臣事务繁忙,”王绾忽然想到一个人,此人虽是韩非的学生,但入咸阳时曾与他探讨过不少儒学典要。
“臣为公主推荐一个人吧。”
“噢?”
“韩相之子张良。大王令张良现居岳林宫,可见此人学识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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