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秦诸多不易,我很清楚。而我在韩国的情况,你也很明白,若离了父兄,我便身无依仗,像是上次在韩宫的局面,我可不想重演。”
微风吹皱清水,在砚台中加快融合了墨汁,晕开一圈涟漪。
她这是在拉拢自己成为她的幕僚?
张良微微一笑,这才是嬴荷华,而他转化意指的话术也是一流。
“如你所言,在韩宫你我立场对立。而如今我得缘你的引荐救了韩非,又为你之师,你可放心,那日情景必不会重现。”
许栀知道他在避,她也不着急。
但要她想,张良越早知道她有这个想法越好,现在离灭赵的时间线近了,与张良做不成盟友,至少不要变成敌人。
许栀咬住下唇,示弱道:“但我知道自从你来了秦国,你在韩旧部族群之中已声名狼藉,我可不想死于你手。”
张良闻言,听着她柔和却锋利的言语,也不知是怎么融合在了她这张娇白的脸上。
他忽然沉沉地笑了起来,“当日你不顾律法当众拉我游街,你难道不是作此打算?”
“……”许栀拉住他的袖子,“如果荷华以后愿听老师的,老师不愿给我一个机会么?”
张良也没想到今日她便把这些话抛了出来,本来以为她会等上一阵子。他越发不懂嬴荷华到底想干什么,不单单是救下一个韩非,保住李斯的性命这样简单。
“要我帮你做事,你能给我什么?”
“只要你要的东西,我有,可倾奉于先生。”
“你的性命呢?”张良本不想这样说,但话从嘴边就这样溜出来了。
张良也没有想到她会给他一个他从未设想过的答案。
许栀深深地望向张良。
她还是能够看到他的眼底有着属于汉代的影像。
堆砌着楚汉相争,晃荡着韩信与刘邦。
这些东西都意味着大秦的覆灭,象征着嬴政的死亡。
所以许栀说:“若你相助让我所愿达成,纵然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