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将军。”
……
许栀见他喝了之后,又眯了眼睛笑道:“这不是喝下了嘛,不至于这般难吃吧。”
“不难吃。”他说。
“那你这语气稍稍温和些好不好?”
面前的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既张弛着属于少女的善意又饱含可进退的理智。
她用他给的那条手帕,擦去他额上的汗,又弯腰接过他手上的碗,叮嘱道手臂上的伤好之前,不可再为了防备,大清早去练什么剑。
“此地皆是秦土,我们都很安全。”
“好。”他特意放平了些语调。
归途的雪絮絮不止。
许栀自己缩在了灰色裘衣的那全毛中,出于好心,本能没法让她忽视背着她的人也被风这样刮。
她准备给他把风挡一挡。
李贤一下却失去视觉。
她还在他的脸骨上乱摸了几下。
“你若再摸,我看不到路了。”
许栀一下就缩回了手,“我怕你冷。”
“背着你,我不会冷。”他说。
……有这样重?李贤总能让她的好意被拂得让她自己都难受,许栀干笑着道,“如果你那张脸冻坏了,也不太好。”
她说完没过一会儿,已到了地方。
许栀的脸颊还是被寒风冻得有些发红,她搓了搓手,对这些跪在她面前的士兵摆摆手。
“得缘你等将贼寇铲除,我怎会怪罪?”
“谢公主体恤。”
“你们,可有查出来我的车轮被毁是有何故?”
李贤听此言,只觉她言中有指。
“这……”
其中一人生得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与李贤身体年龄差不多,但已是军旅宿中百战的模样。
他不好开口。几日来听着同伴们说张良先生如何可怜,嬴荷华公主如何狠厉,他参与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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