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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从李斯的口中才知道,李斯没有能去见到他夫人的最后一面,他儿子们对他借有些隔阂。
母亲病亡,李斯这些年也在秦国出了事情。
唉,孩子真可怜。
司空马跳下马车,他是个喜欢书的人可不是文质彬彬而长得高大魁梧,他便要伸手去摸李贤的头。
李贤对这个举动很排斥,轻后一仰,沉沉地盯着司空马,“说话莫要动手。”
“?你这孩子……”司空马袖子一卷,扬手想要把李贤揪到手里,“你怎么长大些了也成了你爹那样?一幅死气沉沉的死样子。我偏就要薅两把!”
秦统一后,司空马在朝堂上与淳于越争辩,跳起来用书锤人的样子,李贤一辈子也忘不了。
李贤的事情迫在眉睫,他没时间再与司空马叙旧,“阿叔,你去稷下是否需要引凭?”
“噢?是不是你爹让你来给我的?早年就说了,若我有志去拜荀子为师,他愿意给我引荐。”司空马得意地拍了拍李贤的肩,“通古还算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我偷出来的。”李贤道。
“……你小子,”司空马把那封极类李斯字迹的简帛看了看,李斯的字很好辨别但极其不好模仿,他看了一眼便已然认作李斯所书,他又释然地笑了笑,“还是阿贤好啊,过了这些年也没忘了阿叔。”
这书信实际上是李贤半路上现写的,因为和他父亲字迹有着九成的相似度,又看过他父亲曾经为司空马真的写过引荐,便八九不离十地模仿了个大概,可以假乱真。
“有一物,阿叔可与我相换。”
司空马拿到凭证也大抵不愁怎么入稷下。
“你这孩子,你柒叔前些天下了趟山,他都跟我说了,你如今为那荷华小公主整日奔来跑去,这回又是要干什么?”
墨柒,这是个很神秘的人。上一世,他就没有参透此人。唯有的一次交集就是当日始皇帝沙丘驾崩的前三日,他自言从仙山上来,可断斩海蛟,以再保大秦十年安泰。
始皇帝闻言大怒,他要的是大秦千秋,这墨柒和他讲什么十年安泰?
他临死时,沉吟着对天道唱言。
李贤离他很近,他听到是四个字,但包括他,在场没有人听懂他在说什么。
李贤回忆收拢,看着司空马:“柒叔又回了终南?”
“他不就是那个样子,整天寻仙问道。”司空马摇了摇头,“不是俗世中人。”
李贤言归正传,“这些年出入在赵宫的线人。阿叔可予我?”
司空马笑了笑,“看你这架势,你也是来找人的吧?”
“非也,是有一个……”
李贤话未说完,被司空马止住,他上了牛车,从衣物最里层的怀中抽出一叠绢布。
“你爹布在赵国的密阁,若非他所托,我真是懒得管这些东西。如今终于可以清闲一阵,你拿着进邯郸去找顿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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