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茫茫一片,血与箭凌乱一地。
张良攥紧手中的缰绳,看着这一片同样的凌乱,他策马将火光抛在身后,无人可知白袍之下,是装一颗如何的心?到底是君向潇湘还是我向秦?
“先生,我们现在是回旬阳复命还是去邯郸救李左车?”
吕泽再次提醒。
“邯郸。”张良道。
“先生为何不速回旬阳向公主复命?司马将军之托可由在下去完成。”吕泽并未将郑妃要至旬阳带回嬴荷华的消息告诉张良,他毕竟是来监视他的,有些不必说的话,可以缄口。
吕泽这般催促,张良不明白李贤又是为何也想要那个小娃娃?
“今赵军换将又失了不少辎重。武安君已死的消息必经历顿弱之手在邯郸广而告之,赵国臣民必将有疑有骂。我们晚去一分,李左车就多一分的危险。”
张良连续这几日的折腾,连续时日的骑马令他伤处牵连着也在发痛,他不住地一直在咳嗽。
吕泽递过一壶水,“在下只是担心先生的身体。先生不如将玉佩给在下,先生这般奔波,难免经受不住。”
嬴荷华既然敬仰李牧,那她必然不会愿意李牧之孙落入赵人手中。
“明日秦赵之战,胜负已分。这是救人的机会。还望泽兄在邯郸能如今夜这般与我配合得当。”
吕泽表面上是张良的从属,张良既然已经发话,他不能直接违抗他的命令。
回到邯郸的时候,张良先去与顿弱一一言说了昨日发生之种种。顿弱是嬴政的人,嬴荷华越过他们,私自去救李牧已然是犯大忌,李牧当日为了防止嬴荷华被人诬陷,又已然将帛书烧毁,他便隐瞒下去了。吕泽是李贤找来的人,想来他们对嬴荷华之心也了解,意料之中他也不会乱说话。
张良与吕泽从顿弱的酒楼出来的时候,还没与吕泽说话,吕泽便摆手先言:
“在下只作章邯将军的派遣来保护先生。公主有无参与武安君生死,在下一概不知。”
“你不是顿弱的人。”
吕泽没有否认,他这才笑呵呵地道:“对公主之事缄口,无非是小李大人所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