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蹦乱跳的小雪兔在奔过厅堂大门。
只有漫天的霜雪和一只不懂人事的兔子听到了张良的回答。
“臣不会让公主喜欢上臣。”
可白雪和兔子怎么会知道,张良又怎么会知道?
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把这话给提前违背了。
原本就只有泛黄的书页,字里行间的参差。莫说喜欢,她连看他一眼都算奢侈,毕竟直到2022年的学界也没有确定下来何处是他魂归之所。
掠过的剪影,夹杂着大鹅毛大雪,洁白干净,这是不可捕捉的千年之远。
许栀记着院落中还有另一个人,她记着李贤离开前对她所言。
她需要提前知道邯郸往事,入口处也只有赵嘉。
还是在大雪天,赵嘉立在雪檐之下,拿着剪子侍弄不知谁从邯郸带回来的一株月季花。
韩赵之人都长得很端正,赵嘉被卸了剑,被迫换上秦国服饰,他身量本就好,也是不会低头的那一种人,黑色直裾令他显得很是笔挺。
他手上还带着手铐,动一下就能连带着铁链哗啦啦作响,他看到嬴荷华来,手上的剪刀没停过。
赵嘉和她也算是熟人了,许栀一点儿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你把剪刀给我放下。”
赵嘉环视一周,嬴荷华没苛待他,这房间比他在代地的房间好上许多,他看着邯郸城的这朵娇艳的月季,继续动手剪枝条,“小荷华是公主,困我在的确实不怕惹上麻烦。”
赵嘉今日是说什么也不会说正事,她无论怎么问,他都闭口不谈他来旬阳的真正原因,除非让他见到郑璃。
许栀有时间跟他耗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自顾自地开始倒水喝下。
赵嘉见她这般自然,他续上一句,“你不怕你那个张良受到攻伐吗?”
“我与你谈的事情,乃是秦与赵之事,这与张良有何关系?”
“真是与嬴政如出一辙,都是那么自负。”赵嘉说了,抓上刚才剪掉的枝条,月季上的倒刺把他的手掌扎得鲜血直流。他又很快笑着了起来,抬手无所谓地拨动了一下花朵,白粉色的花瓣上很快多了几滴朱砂色。
“有些人既然得到了,就该好好珍惜,你不珍惜自然有人会珍惜,无论如何也莫让他逃到别人手中不是?”
许栀看了他一眼,赵嘉是铁了心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