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屈服,所以他格外憎恶这种硬骨头。
于是他极其不耐烦地掀去覆盖了对方面容的黑布,由于动作幅度大也一把薅去了他束发的发带。
他倒要好好看看,秦人这副嘴脸下是什么样?被抽了十鞭的骨头,还这么硬?
男子脱力地垂着头,长发顺着冰水成一绺一绺的从肩侧散乱。
韩仓终于有了一种居高临下。
结果,不是他想象中的粗犷,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微泛红的眼尾,却有着相当硬挺的神情,桀骜不驯的眼神化开了原本有些邪气的五官。
上次让他这般呼吸凝滞,还是见到那个张良的时候。
“呵,秦使大人怎么会说自己毫无用处?”韩仓微一眯眼,也难怪秦国公主念念不忘,“大人身价当超万金啊。”
李贤狼狈至极,身上的伤痕还透着不少的血迹,但语气与眼神让他半点不像个阶下囚。
“韩家令当想一想自己的用处。莫要把身家性命拴在覆灭之处。”
韩仓退后一步,警惕道:“你,知道什么?”
李贤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各种束缚,“韩家令难道觉得这样是谈话之处?”
“韩某替人办事。抓你、对你用刑的人可不是我。大人日后要怪也该怪这些人。”韩仓停滞了一会儿,“大人该感谢韩某。”
韩仓把罪甩在郭开与赵立身上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大人与丞相有嫌隙,您说丞相会怎么对你?”
韩仓也不听李贤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他只想让李贤认识到目下在邯郸,唯一能保住他性命的人就是自己。
韩仓走出密室。
“韩大人,丞相那边,我们该如何言告?”
“你忘了外面的人找他找得多紧?自然要把他攥在自己手里。”
“大人的意思是,不告诉丞相了?”
“我何时这样说了。一个人在什么时候能最记得别人的好?”
韩仓看着一片雪花的消失,兀自笑笑,“并非是危难之际,而是在受辱之时。”
——
秦·丘陵
一支箭宇从她手中的弩机射出,破风而出,扎在树干,比前几日多了力道,添上了许多的凌厉。
“公主。”
许栀回身,赶紧详问,“怎么样?韩仓可有消息?”
“韩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