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消毒也未必要用这般烈的赵酒,我不是给你带了药,用酒不疼吗?”
“赵酒珍贵,不是用来消毒,而是臣用来喝的。”
赵酒闻名千年,许栀倒不知道他还是个爱酒之人。不过从李贤的语气里,她感受到一些心安。
他好像不需要她刻意找话去解释她那一箭,为何突如其来。
“烧心烧肺。有什么好喝的?”许栀动作自然地从陶壶中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李贤面前。
李贤眼帘微弱一垂。
许栀顺着这个很是虚弱的眼神看过去,她难得见到他这幅样子,反正是她认为的,重伤之后的常态,张良是那样,李贤也一样,都是躺床上动弹不得。
李贤更要有反差一些,尤其是眼里那股携剑藏针的凌厉被舍去之后,又脱了官袍黑裳。
许栀顿时想起了一种浑身长满尖刺的黑白色动物——有兽焉,其状如豚而白毛,毛大如笄而黑端,名曰豪彘。
可能是之前和夏无且学了两年皮毛,医生没学成,护理倒学得还行,所以对待病人惯是有着极好的脾气。
她见他两个手腕都伤了,也不避讳什么,像是曾在古霞口那般,顺畅地把陶盏递到了他的唇边。
“公主。”李贤顿了顿。
“也不知道你近来为何如此拘礼。你之前也不是没这般饮过水。”
许栀朝她笑了笑,又着看他喝了几口水。
她收敛了白日的锋芒,面上是一派春水映月的柔和。
若非还谨记她也是嬴荷华,李贤都快忘了今天手持弩机的人是她。若非还记着张良等人在她身后的局面,他都差点以为她所系之人只有他了。
助力多不算坏事,可他就是担心。
李贤开口,“有些事还需与公主说明,李左车之事,公主可有告知臣父?”
许栀一顿,她倒是忘了李贤走前说过的这件事!
李贤续言道:“李左车身份特殊。务必不能让他养于外人之手。”
许栀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不解。
“他确为李牧之孙,但他本是由张良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