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停在面前。
“大人,郭开这几日仍在大吵大闹,说既不敢杀他,就要我们放。人。”
李贤前脚刚往里踏。
“李贤!”
“老子没杀你,你不知感恩,还敢绑老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丞相稍安勿躁。”李贤将一枚竹简,一卷帛书与印章放在案上。
郭开看到那枚铜制的纽印不由得心生窃喜,李贤再对他有不满又如何,他是直接与秦国的上卿顿弱进行的交换,这根本不可能会让他感觉到意外。
李贤当时乃是被韩仓所折磨,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还不放了本相!”
郭开沉沉笑道,“可是秦王想要亲自见我?”
“郭相说得是,贤不敢对你如何。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提前让您知晓。”
他打开帛书,上面写的不是什么封官进爵位之字句,而是……是他在赵国朝廷上多年的罪证。
他抽开竹筒,里面滚下来一卷从手里一直甩到了脚边。
尾巴上还印着鲜红的手印,张弛着赵国人的指指点点。
——井陉大营设计杀害李牧,杀害赵国宗室平阳君赵立。
“这不是你能来评判我的!李贤,你是个秦人,你应该感谢我!”郭开阴森地开始笑,笑声渐渐变得恶毒。
“单说李牧一件事,若不是我除掉他,就是十个杨端和也做不成!!”
“没有我,你们能这么快就攻入邯郸?做梦!”
许栀在门外听着他所言,觉得十分可笑,对赵人来说,这是个典型的汉奸发言。
牢狱连火把都发着幽暗,黑道的尽头传来脚步声。
李左车还抱着那只雪兔,他压根儿不知道要看到什么,只是懵懂地跟着阿枝往里面儿走,阿枝一面哄着他要他不要害怕,一边牵着他的手。
“公主姐姐真的在里面吗?”
李左车抬起很黑很亮的眼睛,一股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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