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阿枝,阿田姑娘的母亲可有好些?”
“禀公主,田田看过医官又调理了这半月,身体已大好了。”
“田田?这个名字甚是有趣。”
“阿田姑娘说,她母亲姓田名田,自己不愿随父姓,便以母亲为氏。”
田。这可不是个普通的姓氏。
“阿枝,”许栀附耳过去吩咐了一番,“别打扰她们,暗中问便好。”
“诺。”
阿枝撑起伞,碰上两个一袭黑裳的人,她与身边的那人错肩而过,目不斜视,却不免一阵凝滞。
“李大人。”
阿枝只喊李贤,不看吕泽,不免看见了他腰际一截露出的杂色佩玉绳。
“阿枝。”吕泽开口,但阿枝没有停下脚步,“永安公主在此,婢不想与你多作口舌之辨。”阿枝说了就径直离开。
许栀看到来人,招手让卫兵放他们进到亭中。
“你们来了就坐吧。”
吕泽一怔,他看着这一院子里的卫兵,“永安公主,下臣站着就好。”
“你既然是章邯的部下,又是监察带来的人,也曾在古霞口对我言告于实,我叫你坐就坐。”
吕泽看了李贤一眼,然后坐到了离席不远的下案。
李贤永远都是一身墨青色衣衫和穿官服没有什么两样,看着就暮气沉沉。
“先生与父王重新择定书目之前,有劳监察替我抄书。”
“公主言重。”
鱼鳞纹的盖子被气泡顶得一上一下,咕噜咕噜地发出声响,连续不断地溢出香甜的白雾。
“正好。”许栀揭开盖子,朝李贤道:“我可很少做这个。还望监察赏光。”
李贤颔首,“臣不敢劳烦公主。”看她不谈事务而言些此,又见吕泽一脸惶恐,看到李左车满脸期待,不太在意案侧的人。
李左车捧着手中的一个小鸭子形状的小碗,翘首以盼地盯着陶罐。
吕泽有些惶恐,几乎是坐立不安。前几日永安公主才与李贤共谋杀了赵国丞相,赵嘉又多次言道她不是个省心的角色,现在这样谈笑风生地露出柔慈的微笑,叫他着实瘆得慌。
吕泽也怕自己是不是在哪里惹到了她,他思来想去,还道是只有在赵国井陉大营时候与张良的接触最多,他看嬴荷华对李左车那孩子一脸笑。
难道是她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