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栀的语气不重,阿枝熟知嬴荷华多疑,对张良她尚且抱有戒心,何况是素未谋面的怀清。
这一面见得还如此弯弯绕绕。
阿枝紧张起来,就着冰寒的雪面,扑通跪了下来,“公主明鉴,主母绝非与人合谋引公主上山。主母诚心与公主相交。”
山间的空气很是湿润阴冷。
许栀本要去扶她,但忍住了。
“我要知道李贤当日在蜀地是怎么说动你们来咸阳?他给了你们什么屏障?”许栀藏了一半又作真诚的语调道:“或许你的话,可以决定李贤于我现今是盟是敌。”
阿枝不再有保留,将李贤作为咸阳专使,又用阿夭作中间人的事情一一细说。
“原来他在蜀中不止用桃夭墨家弟子的身份牵制荆轲。”
一来控住韩王和韩王手中的墨家子弟,二来,更使怀清来咸阳,从而运作了重回咸阳的事情。
他在韩国知晓被贬之前,就算好了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早在韩非的事情上,李贤就在暗中布局,去蜀地,不过是掩人耳目。
李贤善医,钻研药方,张良手中来救韩非的屏息,或许就是他配置而成。
“桃夭?”阿枝续言,“阿夭便是公主口中的桃夭?”
许栀看了一眼阿枝,要她继续说下去。
“阿夭姑娘善制工巧,弩机做得尤其好,我对她十分佩服。公主与之有渊源?”
许栀喊她起来,“有,但不便说。你们给她的东西,是我们与韩国的某个人一辈子也给不了的。”
阿枝看着嬴荷华,这个小公主朝她绽开了一个笑,她头一次从这个笑容里面看到了些微羡慕的意味。
许栀呵了一呵手,“快些上山吧,等过午还不回宫,王祖母该要着急问我了。”
“公主自回宫后一连数日都相伴王太后左右,王太后不会怪罪您。此次郑夫人与您从邯郸回来之后,只怕后宫之中,您的王姐与王弟会借他们母妃之意来责问您。”
“将闾还小,媛嫚王姐的确有些咄咄逼人。不过都不妨事,他们与我不在一个宫,平日见不到几面。我幼时都没有见过王姐,她不在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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