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应龙对自己说,他等你第七次了,你们很快会见面。
难道就是这样见面?
许栀不能太明显,但无疑,她需要与魏咎说上更多的话去探一探这东西的来源。
“此地不在朝堂,只在除夕。荷华仅是荷华,但请公子饮下此酒,以结簪笔之缘。”
“公主所言,句句在耳。”
魏咎端起面前的酒爵,里面的酒水晃荡着咸阳宫顶上的新的。灯火铸成星光,醉在他的杯中,却又添了一丝夕阳欲颓的暮气。
魏咎饮完酒后又在其他朝臣谈话时,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他驿馆所在的具体位置,降低了了许栀出面去查的风险。
这个简单的对话之后,许栀摸到袖子的荷包,她还需要叫住张良。
然后,她挂心着芷兰宫中阿枝在帮她做的东西,她的配方搞了很多天才捣鼓出来,千万不能因为时间而变质了。
她得益于自己没及笄,虽然不及小时候能到处跑,但比起像媛嫚那样必须时时刻刻守规矩,她还是自由得多。
嬴荷华挪到扶苏一旁,小声道:“王兄,父王生辰你有没有准备生辰礼物?”
扶苏神色微变,“荷华,父王禁止借此攀附媚上。”
许栀望着扶苏,他刚才那句话声量不大但隐约已颇具威慑。
扶苏的太傅们说不出来儒雅有量的长公子从外面回来之后多了什么气质,但就是有些不一样了。
他现在还是秉持着从前所教授的知识,但偶然,他居然会开始质疑他们观点。
扶苏所言许栀也很清楚。
嬴政从未过过他的生辰,她前几年也是碰也不敢碰。
但今年不一样,她是死过一次的人。
她在无法确定是否能延长嬴政的寿命之时,当下的每一刻都是馈赠,反倒在顾念家庭幸福的时候,她愈发珍惜,不再退缩。
“我知道。”她看着扶苏,“王兄在军中这些年的历练就是最好的礼物。那王兄要和我去看望母妃的吧?我很久没有与王兄说话了,你晚一点点再出宫好不好?”
“好。”扶苏宠溺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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