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良很快想到了是谁递来的消息。燕国有太子丹,而太子丹当日离秦,该有朝中的人帮助,他杀韩非未果,如今怎么会给他放出这样的消息。
如果是这样,那么秦国朝堂上定然有事要发生!
许栀看不懂燕国文字,张良才教她学到韩国文字。
只见她笑盈盈地看着他,续上之前的话,“所以此次魏国出使是与楚国有关。我与魏咎商议,他先与昌平君那边说我会按照他的要求做。我给魏咎回国与秦休战的契机,他给我昌平君的名单。”
魏咎与她见面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
张良再次站起来,面前是很高的繁复忍冬花藤的镂空窗柩。
他站在漏光处,阳光在他黑色官袍上印成图纹,地上的影子都长身玉立。他微微侧过脸,又有一些浮光落在了他的眼睫与鼻梁。
“魏咎与你所言是什么?”
许栀能清晰地看到他呼出的气体与阳光融合在了一起,她笃定张良情绪稳定,而且他对她不曾表达过任何情绪。
他不会像是李贤那样突然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
她便也站了起来,但没有离他太近,她拨了拨腰间的玉饰,这块组合的玉佩下摆坠着多颗琉璃珠,她一动就有碎玉声,令本就不大的室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听到了碰撞的脆响。
“魏咎说昌平君要他与我言,要我嫁给他。”
张良忽然凝住,他压抑住想要直言而问的冲动。
冉冉檀香一丝丝,一缕缕地从青铜炉子里冒出来,颇为典雅。
但因为张良走过来的步伐有些快,香线的白雾都被搅得很乱。
“哎,先生,我来不及与你商议,这事情他把话都递到我嘴边了,我只能想到这样处理最合适。”
她漫不经心地说着,手里还在小幅度地晃她的玉。
张良被这个声音弄得更是心浮气躁。
她好像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她说她喜欢他,而转头就能应下与他人的婚事。
张良忽然明白了:燕丹是在告诫他,这件事与楚国联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至于燕丹怎么知道这事情,想必是赵嘉了。
张良不觉得李斯不知道楚国使臣求娶之事,他引她来告诉他颍川郡一事,是要让她找点事情做,李斯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与楚国作对,赌上一生的仕途。
“万一事情不像预期那样发展,你就只能嫁给魏咎。”
许栀的眼睛弯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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