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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份虚假的证据送抵咸阳,还是‘一石二鸟’之计。
来找他替张家求情的,除了许栀竟然还有昌平君!
许栀为了什么,李贤比较清楚。
而昌平君虚情假意的言辞之后,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贤不相信张平有任何没问题。
他眸色深邃,却轻笑道:“何谓无辜?公主扭转乾坤的本事不是高明得很吗?如今张家走投无路了,公主方觉得臣才是可以帮你的人?”
落地的铜具灯的火焰微弱了不少,又被风一吹,光线明亮将漆案上的朱红彩绘都照得清楚了。
只是这一瞬间,仿若碎月之光从他鼻梁掠过,明亮了他眼底的神色,许栀读不懂这种情绪,她一愣,随着光线昏暗,那双眼睛也很快恢复了暗淡。
曾几何时,她甚至以为自己能够看清楚了他心,可无论是灰暗还是鲜艳,她绝对一点也不了解他。
就像是现在,她与他离得很近,却是疏离的天涯之远。
“公主这般不相信臣,臣凭什么要帮公主?”
“那些东西在你手里,你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好笑吗?!”
“颍川的叛乱追查到深处,有人担忧上禀,我又有监察之权,自要帮他转交。”
她语气还是柔和的,用词却比刚才锋利多了。
“我来南郑一趟,不是闹着玩儿。你现在把东西拿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否则,我劝你别耗费我的耐心。”
“臣凭什么要把臣的眼线所查到的证物交给公主?”
“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那根本不是证物。”
“臣本就是个唯利是图之人。”
“你想怎么样?”
李贤松了她,埋首笑道:“还是和从前一样,臣想要公主的心。”
他的眼睛说不上来有多深情,也说不上来有多正经。
好像真的只是在谈一件可以用价码去衡量的商品。
许栀正视他,“做不到。”
李贤半晌才说出一个字,“你。”
“我的心在张良那里。”
没有旁的语言会比这话更刺耳。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微小而衰弱的祈求全部吸走,顺便还发了一场海啸,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