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的视野才看明白了这场局的本身。
嬴政,秦王,始皇帝,他的心力绝非凡人。
昌平君府邸
天空已经泛起了层云。
属官一路遁入了昌平君的府邸。
芈启一身楚国流水玄纹直裾,虽然年过不惑,但身手矫健,正张了个百石大弓,搭箭瞄准靶心。
“主君,永安,永安公主没有按照我们所想,据谒者之言她似乎用了遇刺的说法。她与魏国公子不出意外,应该知道是我们所为了。如此,公主定会去大王那里告状。”
昌平君把一支羽箭投入青铜鉴,他摩挲着虎口的茧子,一点儿也不慌,“她能去告状更好。”
属官道:“万一,魏咎反水,背叛我们不说,秦王要杀了他,永安还是要嫁去楚国啊,主君说过,她嫁去楚国为后势必不利于楚啊。”
“就算本君派去的谒者丞说得再天花乱坠,大王可不是个随随便便相信了流言的人。”
昌平君沉沉笑道:“据说燕丹死在大王与嬴荷华手上,他们之间联系太紧密对我们不算好事。本君就怕嬴荷华不对魏咎产生怜悯,也就怕她不去给魏咎求情。”
说罢,他端起了案上的热茶,饮下一口。
“所以您特意要张良去云阳宫,也正有此意?”
殿外的风与光影从外扑了进来。
最先与魏咎眼神接触的是带头的秦兵,是个卫尉将军。
卫尉看到里面不止一个人的时候,率先发出震惊。
“臣奉命带着工匠们来修缮云衣宫,魏使怎会在此?您……”
这句话没说完,卫尉的声音很明显地小了下去。
方才背对着殿门的女子,不慌不忙地将侧过脸。
卫尉这才看到她的手上握着一把短刃,雕刻着虎纹,寒白的刀刃上沾着鲜艳的血迹。
王室之中,佩秦王短刃的公主,只有永安一人。
许栀正对了卫尉,她只一抬手,旁边一个侍监规规矩矩地递上了一块帕。
许栀作镇静地擦完刀锋上的血迹。
“愣着干什么?还不叫御医过来?”
卫尉一愣。永安公主手上怎么有血,这个魏国公子身上也有血?
这怎么和那个谒者丞说得不太一样?!
卫尉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极有可能已经被谒者丞给背了黑锅!
“永安公主……大王请您与魏使即刻去云阳宫。”
嬴政恐怕是知道事情蹊跷,或者是想给自己留些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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