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线,他撑在地上,眼神还是那样不染尘嚣的干净,濒临死亡的这一刻。
张良竟然猛然想通了一个极其诡暗的计策!!
他的耳侧骤然响起了她的声音。
——我们其实算得上是一类人
李贤晦暗凝视张良,在看到那枚香囊之后,双手握住剑柄,瞄准了张良的咽喉。
挥刀。
一支箭翎破空而来。
“住手!”有人呵道。
上一次,在终南山打开他剑的,是许栀手中韩弩的铁翎。
赶忙从山上跑下来的人,是魏咎。
魏咎看见张良衣襟上有血。
李贤手上也渗着血。
政见不合到了此等地步?
魏咎不由得一愣,这秦国国内如果有这样的分歧,那么魏国便利用存国。
那么张良便是最为重要的人。
魏咎赶紧躬腰,伸手勒住他下臂,将张良扶起来。
“张御史可还好?”
张良兀自起身,他咳嗽两声,气息不稳,不可言话。
只说了个还好。
墨柒缓缓下步。
他身后还跟着个秦侍,小侍肩上背了一箩筐的杂物。
墨柒让他先回了峰顶。
墨柒着直裾,穿得比之前周正得多了,不过依旧没簪发,潦草地将麻布作发带,把耳鬓边有两股花白的头发束后。
他腰间多围了一圈布袋,里面装着很多奇怪的工具,类似螺丝刀、改刀之类。
张良平息一会,对魏咎与墨柒保持了礼节周全。
“老师。这位就是张御史,张良。”
这位墨柒张良见着觉得装束虽不说奇怪,但他看他的眼神说不出来的怪异。
“晚辈见过先生。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