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絮语道:“女儿当效父王,也当挽弓发箭,射鹰鸟猛兽,为求天下安。”
嬴政道:“韩赵已亡,燕魏速解。”
“荷华以为水攻如何?”
嬴政突然谈到这个话题,许栀知道,自己不能藏了。
“魏咎回都之际。父王可以轻舟水师决荥阳河口,借以淹没大梁。初春之日,水期丰倍,时见机遇,荷华以为当是良机。”
嬴政侧目。
除了谋心,也擅攻伐。
“国尉之讲中有苏代言魏。苏子言中,先攻下河东占据成皋,封锁魏国河内之地。”
“荷华之见甚合王贲。”
许栀立了起来,她不用说太多,只看着嬴政,他便能懂。
“我相信父王。”
微风拂过,梅园疏影漏影,远处传来了脚步。
许栀扭过头,淡紫色裙裳的夫人提灯而至,垂到右侧的环佩作响。
“母妃。”
“荷华怎么这样晚了还坐在这儿?”
郑璃看到嬴政的时候,也如寻常夫妻般抱怨,“王上,荷华今日爬山累着了,还当注意休息。您怎么还让她这时候在亭子里说话。”
郑璃拢了拢女儿身上的披风,“别冷着了。”
许栀垂首将母妃手上的灯火接过来的时候,意外瞥到了自己袖边一缕血迹。
许栀不动声色地落手将自己的袖子往手心藏进去,“嗯,知道了母妃。”
她又道:“父王,我给母妃摘的花很好看,宫中少有。”
“好。”
许栀朝郑璃与嬴政作礼,“女儿告退。”
——
许栀进了殿,馥郁的腊梅香萦绕鼻尖。
“公主?”
许栀有些疲惫,还是提起精神,“阿枝,父王过来,我这边的守卫不用太严,让殿外的人离远一些,我想安静点。”
“诺。”
许栀打开柜子,柜底有两滴血,最角落处,有一张遗落的绢布。
她捡起来,上面是张写好的药方,并不是李贤的字迹,而是像已经开出的药单。
当归,党参,阿胶,白术,太子参,黄芪……
这是益气补血之效的猛方。
李贤身体年龄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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