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臣的师弟心思单纯,有所冒犯,大王恕罪。”
不料嬴政看着李斯给郑国披衣服手忙脚乱的样子,开怀大笑。
李斯这人,将声名狼藉内化得可谓完美,实际上不还是怕他那一根筋的师弟出事。
“廷尉既然此说,赶赴鸿沟勘察之事,你同郑国一起去吧,政务繁忙之间,还要早去早回。”
李斯单薄地一跪,“臣遵命。”他又转头看着王贲,“臣不会武功,还请将军配一些勘察之勇予我。”
郑国诠释了他为什么不适合待在咸阳。
他说,“禀大王,昔年臣之武艺不亚于韩非,臣可保护廷尉大人。”
王贲知道李斯安的什么心。李斯不想两人揽了职务,万一水攻的策略不成,不是他们两人的过失,也有他王贲一份责任。
没想到郑国直接就给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还真是‘猪队友?’
或许是他们的大王知道郑国在这儿,还不知道郑国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与举动。
嬴政便就单独留王绾,李斯两人。
王绾道:“大王,依臣方才所试。郑国与张良这些年中在国中并交集,郑国之才尽可以展。”
章台宫的朝议将散
云层重叠间,持符节而至,面呈于王。
“寡人以待张卿得全事备而归秦。”
张良跪于阶梯之下,双手举过头顶,“臣谨遵王命。”
张良捧着秦之使符退出殿之时,殿外又拉起一声长传。
“宣前军将军王贲入殿——”
清瘦挺立的身影从王贲一侧走过。
这是王贲首次见到张良本人。
王家的家训与蒙骜将军家不同,纵然不喜与朝臣中善谋的文臣相交往,但他与父亲王翦一样,偶尔的交道还是要打的,场上的面子也是要过一过。
故而前几日,王贲特地先从军中提前了两日赶回了咸阳,也提前与李贤见了一面。
王贲与李由在邯郸之役中有过几次照面。早前听闻他是李斯的长子,王贲有所令目,总归是韩非死得太过蹊跷,朝臣们对李斯多少有些‘另目’。
故而王贲天然以为李由是个以军事部署为谋的理论军士,不曾想李由能上战场杀敌,进退有度,为人宽宏。
真正与李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不是李由,而是李斯的次子。
这个李贤才加冠,年纪轻轻就掌监四郡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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