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贤就像个刺猬,既然自己不痛快,干脆到处滚一圈,把刺扎得遍地都是,将自己和别人都戳得鲜血淋漓,大家都不得好,他心里才舒坦。
许栀不想躲在男人后面!
只因为她的袖子被张良背在身后的手给扯住了!
张良不让她离开。
一个已经不好收场,再得罪一个,更是恼火。
于是,她只好深谙能不出面就不出面,能闭嘴就闭嘴的原则。
许栀知道张良在言辞凿凿之方面,从来就不是个好惹的。
她用不着自己再出言,李贤就能被说得很不痛快。
事实证明就是这样。
张良扬长避短也能到极致,他清楚,以自己的武功根本打不赢李贤。
现在在咸阳闹市,李贤倒是无所谓,他明日就要出使魏国,不能沾上非议,出不得半点差错。
但是面对李贤的挑衅,他实在不能忍。
张良面上柔和一笑。
“公主尚未及笄,行为举止不妥之处,皆可算良教导无方。公主此间有何不好之处,良可代之与监察相商。只是若监察再有今日此举,一通可作藐视王室,良必递言弹劾。”
张良此言乍看无恙,处处见机。他认下老师的身份,反倒令李贤更为堵得慌。
张良“管”她,保护她,教导她,名正言顺。
李贤瞳色一黯,他没有资格置喙。况且因为许栀没有及笄的缘故,张良的代理无处寻缺漏,如果李贤还想攀扯什么,藐视王室这一条罪已经足够让李贤锒铛入狱。
张良更是用弹劾来警告了他。
他们身在咸阳,检举诸臣僚,这是张良恰如其分的职责。
李贤兀自笑了笑,挑眉道:“既然张大人自视作教导有方的少傅,那请张良先生谨记职责。贤还有事,大人请便。”
他说话时压下眼,瞟了一眼张良,他再装谦和宽仁也藏不住眼神中的刀子。
怎么说,以牙还牙而已。
李贤的舌抵了抵下唇边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他在想,许栀还是咬得不够狠,应该把他咬得鲜血直流那才叫好。
似乎先天阴暗的使然,又或许是痛苦惯了,如此这般,他才更觉鲜活生动,才足够让把死寂的生命涂满颜色。
只要掺杂了鲜血,更能证明他的入侵,更能拽拉她的执拗。
赤红着,如她那般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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