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自方才陈平开始说话之后,到现在才开口。
他的言辞一改在秦国时的温雅谦恭,面对显也回环曲折的话术,他再不能像是容忍嬴荷华那样容忍显也。尤其是在当下两国邦交之时。
张良作为秦国使臣出使的时候,他已经想明白,自己只是秦使而不是张良。
“丞相,我们是在结城下之盟。您以为,您还有什么条件可讲?”
陈平说话已经厉害,张良语气淡,却极具威胁之意,他与往常的秦国使臣别无两样。
显也有些怀疑墨柒所言:制住张良是一个良机……但如果张良已经身心在秦,他便无可奈何!
显也胸口积蓄了一股气在上下蹿动,还是极力不动声色地搁下手中的铜杯。
“张大人因知晓大梁之固,强取绝非良策。秦王既然让大人先出使,想必还是欲图兵不血刃。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对你我来说都是个机会。”
“今日在殿上,魏王的架势并非要与秦和谈。魏相之言,无论让我上呈秦王,还是当即告知魏王,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
张良的意思很明确,魏国举国献降,方能止兵戈。
魏割地求缓时机,也没得商量。
白日的谈论到这时候,还是不欢而散。
就在显也离席之际,张良缓缓续言。
“魏相,良以为,您当务之急还要劳烦好生言说于魏王,百姓之生机皆在他的一念之间。”
陈平听到张良此言,倒是有些轻微的意外。嬴荷华的确是担心过头了,张良不会有异状。而若要是他愿意展现出不留情面的样子,只怕叫人看了都感觉凉薄。
天外阴云沉沉,显也看着这养育又维护了几十年的大梁城,他为了魏国的存亡,愿意将原本敞亮的自己一同埋入灰暗。
显也看着摇摇欲坠的大梁,他把不耻之行径,都全部揽在了他一人身上。
魏咎回到魏国之后,恢复了公子咎的身份,他在魏国四处奔走,以图群情激奋,希望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