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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嗓子不适,咳了两声,“骄纵非常,虽坏但好控制。”他叹了口气,“公子暂且忍耐她一段时间。”
“令尹所见,该将之如何?”
昭阳呵呵笑了笑,“女人本就是块垫脚石。郑璃如此,李嫣如此,她也一样。等她回寿春为后,容之光鲜亮丽几日,或是难产而亡,或是悄无声息地毒死就是了。”
老头的声音一点儿没起伏,不过认为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利用女人,篡位夺权,屡见不鲜。
负刍欲言又止,但又什么没说。
昭阳摆摆手,白花花的胡子被风吹动了个小幅度。
“公子可别心软。您别忘了,当年李园把她妹妹李嫣送给楚王,杀了春申君,这可比嬴荷华的事情做得还要绝。芈启与芈犹自小年龄相仿,情同手足,如果他们联合一处,抗秦成功,我们可就没得玩儿了。当务之急,你务必盯紧了芈犹。”
——
容夫人眼见嬴荷华从殿中出来,很快迎了上去。
嬴荷华这些日子与负刍和昭阳走得很近。
容夫人比芈犹要敏感得多,这样频繁的见面,不会只是谈谈花草鸟兽。
“公主殿下,您瞧,这是大王吩咐人为你栽植的。”
容夫人仪态端庄,年纪与郑璃差不多,她自己有一个儿子叫心,芈心只比嬴荷华小两岁。
嬴荷华的视线绕过水榭,草草哦了一声,看也不看湖面上的荷花上扑了有几只懒洋洋的蜻蜓。
“夫人有心。”
她根本不想多停留,昭蓉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也没怎么听。
张垣一幅质问她的模样,她得赶快回她自己住的地方去问张垣来这儿干什么?难道是张良出事了?
容夫人见她兴致恹恹,也不再邀她去赏荷。
这年纪的姑娘不喜欢鲜花珠宝,偏要津津乐道你死我活。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
“喂,你挡住我看荷花了!”
许栀没走两步,一个正值变声期的少年喊住了她。
她以为他是喊她,荷华和荷花,用荆楚话说没多大差别。
许栀在心情烦躁的时候,不欲与人起争执。
打眼过去,两个年纪不算大的少年,不出意外是两个贵族。
尤其是其中一个,穿了一身绫罗绸缎。
那个喊住她的少年站在湖边一块又大又灰的石块上,洋洋得意。
另一个就显得木讷许多,袍子的颜色也深了很多。
一手握卷,一边喊她停下。
一边诵诗,又一边砸石子儿。
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