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皆得益于田先生技艺绝佳。”
昭蓉放下楚国夫人的身份,微颔首,“有劳田先生。”
田光拜手,谦虚道:“容夫人,公主。若非当年太子殿下礼遇我,光还只是齐国一介商贾。”
昭蓉知道父亲昭阳与范增是旧友了,但她此刻对于这个燕国公主寻至的合作,还道有些意外。
“曾闻公主围剿嬴荷华失败,而后反被嬴荷华射杀,以至公主落水而遁。”
“夫人莫再叫我公主了。燕国不国,王室逃安。我有何颜面称于此?”
“燕月姑娘刚毅,昭蓉感佩。只是不知姑娘来意……”
燕月看着面前的贵夫人,提起这话就语气冷了不少。
她本还在想是否她错怪了嬴荷华,她并没有杀害她的兄长燕丹。
但事实证明!那都是鳄鱼的眼泪,是秦人笼络人心惯用的手段。
“我与她之间不共戴天。一则亡国杀兄之仇,二则利用我的师兄夺得巨鹿剑,三则竟派人杀我恩师!”
昭蓉一怔。
“范增先生死了?”
她沉声。
“哀牢谷有个规矩,不为外人道,若是习得谷中剑法,只要他能用哀牢剑法打赢谷主,巨鹿剑便可任之带走。我的两个师兄都是武学奇才,大师兄……不,卢衡的剑招变化莫测,荆轲的剑法炉火纯青。当时,卢衡取剑之后,老师就已经身负重伤。而秦国密阁却在此时出动高手……”
燕月哽住,死死咬住下唇。
“幸得恩师一书藏于案底。”
秋露寒气,肃杀如霜。
燕月的眼像是宝石,在其中更加夺目。
“夫人。秦国必知晓楚军能合能分。虽寿春陷落,然贵族之中不只有项氏一族拥有话语权。屈氏附庸文化,已多流于齐国。景氏,项氏两族乃是夫人当下之依。项燕在江东之兵仍有战力,夫人与楚王此时千万要稳住项氏。”
燕月上前一步,看着昭蓉阖手拜道:“楚国立国百年,燕人也从未忘记自己的先祖。岂能容秦人如此践踏?嬴政残暴,永安诡诈。此间之事,全托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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