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强势无比的攥住。
许栀觉得自己一看到他,再多与他待上一些时候,她就会变得‘精神不正常’,这时候她像是魔怔了一样,忍不住要祈求着遗忘,让自己还笑得出来。
“你不要我死,我也不想你死。这样想来,你也不尽是筹谋成策,你和我一样蠢。”
张良也是疯了。他静静的看着她,看她垂着脑袋给他上药,仍由她嚣张又任性地试探着他。
在他发现,她竟然能用刺自己的行为来作为赌注时,他居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信任。
贪念着最后一点儿柔情。
火光将她的脸颊照得通红,她轻柔地抹开了药粉,又给他缠上了她的手巾。
月光轻洒,时间在这一刻安静,放下所有仇怨成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有意为之,还是嬴荷华真的很喜欢鱼这种生物。
手巾上面是繁花团簇,而扎好的结处则是一双鱼。
她的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最多不消十秒,霸道地说了句,“不准扔了。”
半晌,黑夜流走,静默中,许栀总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她知道原因,但没有办法不问一个明白。
“既然走了,你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已经与齐商商量好,又为什么要回来?”
张良越发承认嬴荷华是个极聪明的人。
他以为自己身在幕后,然而很多件隐秘的事情早已袒露。
她如果再狠一点,她就该让伏击的秦军对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是啊,她为什么不再狠一些呢?
她明知他危险,却还要放他在身边,甚至为他瞻前顾后,不惜得罪李斯。
他看着她,目光之深,似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血中去了。
太聪明的人,没有办法难得糊涂。
这是范增死前对他说的话。
所以张良不敢正视自己的心。
许栀没有听到张良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