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精彩! 许栀想,她的祖父临终之前也大概和墨柒一样,他们曾深深埋在一个黑暗的过去。
那么如果来到秦国的人是祖父,他会如她,还是像墨柒?
“墨先生说话总让我觉得熟悉而亲切。”
“原以为公主不会感兴趣这等纹饰之样,图纹瓦当这种东西于你总是无益。”
“其实我从前的工作与先生所言也大差不差的。”
墨柒知道她所言的那个从前,他想问是什么工作,但一想,他与她对秦国的未来执有不同的看法。他们本不是同路人,又何必追问?
他只将手头卷好的一叠图帛递给她。
上面所画乃是运输之能器,此物若造好,百斤巨石也可攀援山脉而上。
许栀欣喜的收下,“有先生此物,修筑长城或是铺制直道颇有大用啊。”“还以为先生您不愿意。”
“我不愿意的只是涉及政务之别。”墨柒道:“在秦国修筑大量工事可省民力。利国利民之事,我不会阻你。”
无论是谁,如果他想和李斯争,那很难胜,若想再在秦国争出一个不同于法家的道路,那更是难上加难。
墨柒重重时空中很明白这一点。
墨柒想到这儿,他又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辈身上泼冷水,万一,她和李贤真能在宿命的封锁中撕出一条口子?
他问了个别的话,“方才听你说你的工作与我所言相似,也是教书女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墨柒提到教书女先生这几个字的时候,许栀觉得他眼里划过了有一刹的光。
上世纪七十年代发掘的兵马俑,墨柒并不知道。
她微笑着摇摇头。
墨柒见她以手指地,然后和他说:“我不教书。不过我现在离我过去工作过的地方不远,距离我工作的内容也不远,时间并不算漫长。”
墨柒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嬴政的公主,难道在他的时代,她是某个西北军阀的后代?
“你姓冯?”
她不知他为何这样问,第二次摇头。
墨柒听到接下来的这番话,他倏然愣住。
陈旧的记忆日久弥新,翻覆奔袭到他眼前来。
他方觉得时空轮回如此,原来命运别有打算。
她说,
“我姓许,是个考古工作者。”
墨柒以为他听错了。
许。
“姓,许?许……”
墨柒不自然的想到了许恺。
她以为墨柒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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