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
“为什么?”公子高问。
媛嫚温柔的说,“这样不吉利。”她一个一个将糕点拿下来。
“什么不吉利?”他问。
不一会儿,嬴荷华来了,她从殿门跨进来,“只有摆祭品才这样摆。”
“什么是祭品。”
“人死了之后吃的。”嬴荷华直白道。
“人都死了,怎么吃?”公子高天真的望着她,“怪不得老师喜欢吃东西。原来人死了,还能继续吃。”
“吃什么吃?”嬴荷华掐了一把她王弟的脸,“你不和国尉学些典着,一天到晚学他爱吃东西?”
公子高呜呜两声,直往媛嫚身后躲。“荷华王姐从赵国回来之后变得好可怕。”
碎影的微光追着嬴荷华的面容,她语重心长的说:“祭品不是用来吃,是用来追思故人,表达尊重的。”她盯着那碟点心,沉默了一会儿,“用我最喜欢的梅花酥作祭品,在我心里就和三牢一样重。”
蒙恬不知道她想着的是李牧的死。
浮光跳跃到他眼前。
蒙恬道:“除了永安,咸阳城中,没有人会做那种梅花酥,还把它摆成宝塔的形状。”
“她在追思顿弱。”
嬴荷华并不是没有良心。
——
进入雍城时,沈枝心就悬着。
郑绸前几日已和沈枝说明要回雍城准备嫁妆。
她请沈枝将最后的工序验收一番。
由于烧铸青铜之事需要同少府禀明,又赶上称帝前后的事项,最终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未及同嬴荷华报告。
沈枝知道嬴荷华这九个月以来很忙,一边要顾念手上的工程试验,又一边与朝臣打交道,还要入宫去看望皇太后和她的母妃。
她从未主动提起过九个月之前的那件事,就算李斯提及说她弑师,她也微笑以对。
似乎她已经完全放下了。
直到沈枝将郑夫人的披风拿给她,沈枝看到嬴荷华望着那片海棠花图案,眼里全是落寞。
更致命的是,雍城和咸阳比起来,实在不算大。
如果失忆了的张良和嬴荷华再次碰面,那实在是过于惨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