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来了,就问我有空没有。我说在这里手法复位。”薛涛解释。
“那就给洪主任打电话请教一下吧。吴主任今天有事下镇里面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科室里三个组,行政主任是张明灿,吴国南与洪主任两个人都是带组主任医师。
“好!”李元宏听完,就挂断了电话。
薛涛则是紧皱了一下眉头后,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开始戴口罩,叹了口气,重新站了起来。
方子业则也站起来说:“涛哥,我过去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吧,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那好啊。”
“不过,你过去了可能会很失望,毕竟不管是关节脱位还是骨折手法复位,失败率都有点高,可能转手术的几率会很大。”薛涛提前打了个预防针。
即便方子业只是博士,但薛涛在中南医院进修过,知道之前那些总住院们都如同牲口一样,把手法复位当作吃饭喝水一般,只有非常少数的病例,才需要下手术室,让老主任解决,特别极端的病例,才需要手术复位。
这样的技术和底蕴,以及层层兜底,是地级市医院羡慕不来的。
方子业没接话,也没当真。
跟着薛涛一起前后序贯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操作室后,因两人都是身着白大褂,没人觉得是插队,反而主动让开。
此时,里面一位青年的左下肢,仍然是外旋外翻畸形,而且还痛苦呻吟着:“我不行了,医生,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卧槽……”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显然是痛苦之极。
本来,关节脱位的手法复位,最好的建议就是在麻醉下做,这样患者没有痛感。
但是今天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有麻醉医生来专门做麻醉?这么多脱位的患者,如果都一一做麻醉的话,那得到明天早上才能复位完成了。
旁边,李元宏和王忠兴二人,则是满脸的郁闷,不停地看着患者的骨盆平片,无可奈何。
看起来,这仿佛只是一个典型的髋关节脱位。
但是加上薛涛复位的次数一起,他们都经过了四次复位,就还是差了一点点。病人痛苦,他们的双手也如同是灌了铅。
手法复位非麻醉和肌松情况下的髋关节复位,就是用胳膊去拧大腿,可没有那么大力气的啊。
方子业也先过去仔细阅片了一下。
只有平片,并没有核磁,但方子业估计,这么几次手法复位都没复位成功,术后必然要做一个核磁平片,看看是否有软组织和韧带的损伤。
看完后,方子业也觉得很难理解,这明明就是一个单纯的髋关节前脱位,怎么就复位不上去呢?
如果有核磁的话,还可以看到有没有肌肉卡压,或者是其他软组织卡压到了髋关节窝里面,但没有啊。
单纯想要通过骨盆平片要看是否存在软组织卡压,那难度很大。
至少,方子业非常仔细地看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样的端倪。
诊断不清楚的情况下,如果要贸然再去做复位,这肯定是不可行的,薛涛等人都尝试了四次,也不可能是常规状态下的关节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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