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徐龙给他指点该如何去麻醉,要麻醉什么位置,找什么神经节段,方子业是很难完成的。
“神经可能因感染和营养的综合性因素,失去了原本的功能。”
然而,让患者活着和让患者更好的活着,都是医学最伟大、最本质的哲学,两者没有本质上的高低贵贱之分。
但方子业的目的不是来让徐龙认菜的啊。
也记得非常清晰,那两个毁损伤病人的当前转归。
不过,徐龙说明了该怎么去麻醉后,方子业完成起来,就是很轻易了。
麻醉科的教授,也因为邓勇的关系,会不自觉地给邓勇一些面子,收敛自己的情绪和面子。
“中南医院好歹是汉市大学附属医院,诺大一个麻醉科没人了,需要你一个外科医生通过局部麻醉才能开展手术?”
因此此刻的方子业,看起来就有一种,目光虔诚的感觉。
俗话说,男人喝到七分醉,演的你流泪。
九分真,一分假时,真假难辨。
徐龙闻言,略抿了抿嘴:“倒是难为你了,一个创伤外科的医生,为了患者的功能健复,还要操我们麻醉科业务的心思。”
“行吧,你所说的这个术式,我也很感兴趣,你就直说,你到底需要些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去中南医院配合你……”
“啊…”方子业一愣,声音拉得很长。
“啊什么啊,你难道觉得我配合你不够资格?”徐龙的音调提了几分,目光闪起错愕。“不,不是,徐老师,我只是想要来学习,可没想过能把您请过去……”方子业的头皮隐隐有点麻。
“那你现在可以想了。”徐龙的语气和情绪再度恢复平静,眼角的鱼尾纹深皱几分后舒展开,仿佛是通明了一个道理。
而后轻声道:“师说。”
“古之学者必有师。”
“师说也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徐龙并未长篇大论,而是把关键的节点念了出来。
方子业:“……”
……
坐在从沙市往汉市回程的Z字火车时,时间已经来到了翌日凌晨的00:49分。
这是方子业上车的第十九分钟。
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灯火以及沙市,方子业的眉头紧皱起来。
说实话,这一次来沙市,方子业自己都很难评估到底是对是错,是得还是失。
本来的目的没有达到,但是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