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风浪忽然大了些,湖光迷人眼,湖水突破灵力屏障,洇湿了一片。
楚溪沅看也没看,步调稳健,稳稳落入亭外。
离得近了,楚溪沅才发现这亭中主人大约是脑子有病,在这样清雅的环境下,竟然往亭台的地板上铺了一层雏羽垫。
又叫富贵垫,遇水即坏,一丝都沾不得。
她面不改色,业火悄无声息涌出又收回,抬脚踏了上去。
一步两步三步,行至案前,盘膝坐下。
顾千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雏羽垫丝毫未损。
素来高傲的眉眼中难得闪过一丝赞赏。
亲手给她斟了一杯茶,顾千笑道:“还以为你会用飞行灵技,不错,不愧是阮院长看中的弟子,请。”
楚溪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水送到唇边,手上却是微微顿了顿,片刻后,她将茶水往旁边一倾,倒了。
“你干什么!”顾千面色一变,楚溪沅这一杯水下去,他这千金难买的雏羽垫算是毁了个彻底。
“怕你下毒。”楚溪沅道。
顾千差点气笑了:“我如果想要对付你,还用得着下毒?”
“谁知道呢,”楚溪沅面不改色,顿了顿,似乎不解他为什么会生气,疑惑道:“你故意弄湿我的鞋子和衣摆,我还以为你本来就不想要这雏羽垫了呢。”
顾千一噎,明白过来她是故意的。
不满他刚才试探她!
“小丫头还挺记仇。”顾千收敛了情绪,饶有兴趣地看着楚溪沅,目光中突然带上了几分长辈般的宠溺意味。
楚溪沅皱了皱眉,她不喜欢顾千这样看着她。
将杯子重重往案上一放,楚溪沅面无表情:“说吧,你千方百计安排余青导师把通天路的事透露给我,又让我来见你……”
“这亭子还是新建的吧,难为你煞费苦心,不过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绕圈子,也不想去猜你做这些有什么深意,你有什么目的,直说便是。”
顾千啧了一声:“性子这么急,和你师父……”
“你如果不想谈,那我便走了。”楚溪沅打断了他。
顾千一愣,片刻后,终于彻底收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