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了那块方巾。
片刻后,楚溪沅想起了什么,面上不由划过一抹愕然。
……
依然是黑市一条街——千水阁。
楚溪沅站在红街之外,目之所见与昨夜如出一辙。
要说区别,大概就是今夜这红街之外并没有一个拾荒的老妪。
楚溪沅没有犹豫,站在原地闭上眼,神识如潮水般倾泻而出,眨眼间漫过千家万户。
普通人家不可能设置什么护院灵阵,家里更不可能存在什么禁制,所以楚溪沅的神识毫无阻挡的将这方圆数里家家户户的景象都收入了脑海之中。
片刻后,她顺利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那老妪佝偻着身躯站在破旧的小院门口,她已经站了大半个晚上,身上甚至隐隐结出了一层白霜,冻得她整个人不住发抖,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回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楚溪沅在拐角处观察了片刻,正欲上前,此时,旁边另一座小院的木门突然打开,接着一个拢着衣衫头发凌乱看得出还没来得及梳洗的中年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她上前一把扶住老妪,惊叫了一声:“哎哟阿婆,怎么这么凉!您是不是又在这里站了一晚上?都跟您说了您身子骨不好,这样熬经不住的,赶紧回屋休息休息……”
这中年女子力气大,老妪几乎是被她半抱着走的,她倒也不挣扎,只是嘴里不住咕哝:“我等囡囡呢,囡囡昨夜出门的时候没穿多少衣服,也不知道冷不冷……”
中年女子没管她说什么,半是强迫半是关切地把老妪塞进了被窝里,叮嘱老妪不准起来,又紧赶慢赶地回了自己家,很快,她就端着一碗糖水煮的鸡蛋走了出来,送到了老妪床前。
中年女子哄着老妪把滚烫的鸡蛋就着糖水吃下,见老人闭上眼睛乖乖睡觉,这才抹了一把眼睛,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走到院门口,另一家起床打水的汉子看见她,招呼了一声,笑道:“许家嫂子又给吴阿婆送吃的呢?也亏得是你好心,不然吴阿婆孤苦伶仃一个人,早就活不到这个时候了。”
中年女子瞪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那汉子大喇喇一笑:“害!我就那么个意思,没坏心思,夸你呢嫂子!”
中年女子没理他,转身欲走,却又被那汉子叫住:“等等!许嫂子,差点忘了件事……”
他说着顿了顿,像是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那老妪的院子一眼,对许嫂子招了招手:“嫂子你过来点,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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