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在顾虑老家主恩情。内斗从来都是对一个家族造成重大损伤的根源,少主不愿看到这些,所以屡屡退让,但他的退让却被视为懦弱,引得对方更加咄咄逼人!”
“楚小姐,算老朽求您,帮帮少主这一次吧!他再不争,就会彻底被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我相信楚小姐也一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楚小姐……”
“伽老,”楚溪沅冷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殷殷衷肠,“我只有一个问题,或许你有没有想过,萧长歌不是不争,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少主之位呢?”
伽老眼神微微一闪,下意识想要争辩,但……
而他这一犹豫,落在楚溪沅眼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伽老想过,不仅他想过,或许萧长歌自己也真是这么想的。
“可是……”伽老还有不甘,但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他神色黯然,知道楚溪沅这是在拒绝。
其实也对,少主虽然连金羽令都送了出去,但那毕竟只是一件信物,没有三媒六聘,没有明媒正娶,这甚至不是萧长歌自己的请求。
他只是一个下人,他凭什么要求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以少夫人之名代替少主出席呢?
这不仅是对少主的越俎代庖,对于楚溪沅来说更是不公平,更有可能害她声名尽毁。
万一一个不好,传出去之后,只怕人人都该说楚溪沅倒贴不要脸,想嫁人想疯了……
思及此,伽老也有几分赧然,是他一时着急冲昏了头脑,这事儿办的着实欠考虑。
伽老正欲致歉,却听楚溪沅淡淡道:“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得对,他可以不要那个位置,但不能被人拉下来!”
伽老只感觉手上一空,请帖已经落进了楚溪沅手里。
少女脸上全是明媚的自信:“这个摘花会,我去!”
……
巨蝎山脉上,楚溪沅摩挲着手中请帖,彼时她答应得倒是潇洒,但前往墨城这一路发生的事就不那么痛快了。
很有些超出她的预计。
请帖的最后两排颇为文雅地写着——
露深花气冷,霜降蟹膏肥。
邀约不虚行,摘花舍尔谁?
如今寒露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距离霜降也就只有区区十天。
楚溪沅目眺远方,晨阳洒落肩头,在这一刻,照亮了很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