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同那些绸带一样,楚溪沅依然没能从这些帷幔上看出什么端倪,但同样的不安却再一次掘住了她的心脏。
她说不出这种不安由何而来,却不敢轻易忽视自己的直觉!
“请吧。”侍女从一模一样也没什么特殊标志的重重帷幔中掀起一块,示意兰姨和楚溪沅二人进去。
楚溪沅没什么感觉,却是兰姨似乎有什么顾忌,但也只是片刻的顿足后,她便拉起楚溪沅走进了其中。
“嘻嘻嘻嘻呀,来啦——”
一踏入其中,楚溪沅便被里间扑面而来的一道非男非女的尖刻笑声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屋子里没有任何照明物件,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嬉笑声的主人快步走近带出的风声。
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提起了一盏拳头大的绿光小灯笼,突然凑近兰姨照在她脸上,好险没把楚溪沅吓一哆嗦。
兰姨被吓得尖叫起来。
“嘘——嘘——别叫,我就看看,就看看——”来人一边安抚,一边伸手摸了摸兰姨的脸蛋,听不出是什么语气地说道:“是你啊,你怎么又多长了几条皱纹,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不知道保养呢?你知不知道你很快就会变成一个丑陋的老女人?”
兰姨勉强恢复了镇定,对于来人的评价敢怒不敢言,只小心赔笑道:“白先生。”
“嘘——嘘——嘘——”白先生连声嘘她,“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白先生,叫我白郎君。”
兰姨暗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上次是谁说的见了他得叫白先生不许叫其他的,这么快就变卦了。
但她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辩驳,恭顺地应道:“白郎君。”
“哎,哎!”白先生欢喜地应了两声,“这位是……”他说着把绿光小灯笼移到了楚溪沅脸上。
楚溪沅尽心扮演着一个无助的小女子,学着兰姨的样子唤道:“白……白郎君。”
白先生却不敢碰她,同时两只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一般死死地盯着她,半天不开口。
一时间,屋子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帷幔将屋内屋外隔成了两个世界,拍卖场的热闹传不进来,整个房间突然变得落针可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