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了行进的速度。
和陈玄礼待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李非内心深处对陈玄礼极为尊敬和感激。
对大唐和圣上忠心耿耿,爱恨分明,军事才能出众,对自己照顾有加,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无懈可击,两个人二十岁的差距,在李非眼中亦兄亦父。再回想李适之,不禁一声长叹。
毕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李非还是想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在那封信里,李非为了防止他人窥探,写的非常委婉,他通篇都是在劝解李适之此时辞官正当时,已是功成名就,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因为神明昭示,若非如此,他明年将有一劫...
李非相信,李适之能一眼看懂他在说什么。
信从灵州发出,按照李非的计算,李适之十日内必能收到,若是他能悬崖勒马,那么在自己抵达长安之时,刚好能收到他的回信,事态究竟往向何处发展,就看李适之的态度如何了。
在自我沉沦了几天后,李非最终下定了决心,如果抵达长安三日之内收不到李适之的来信,他就将神明的预言上奏给玄宗,对李适之的反叛做好提前准备。
躺在马车上的李非,再次想到了那个噩梦中,李适之狰狞的表情。
对于这个父亲,自己已经不觉得对他再有什么亏欠。上辈子
李非一时也呆住了。
如果这个理由成立的话,那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替圣上分忧,而不是对大唐的反叛。
“你这话是何人所授?”陈玄礼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那个人的脖领,恶狠狠的问道。
“游骑将军孙魁义,昨夜校场点兵,亲口所述。”
“当今圣上乃是千古圣君,岂能如尔等口中所言?还竟然以傀儡相称,仅凭此条,你便有灭族之罪!”
“大将军,李相当初入狱之时,曾在牢内作法,引发天雷滚滚,所以圣上才放了他,此事在边塞军中传播甚广,都说李相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如今才过弱冠之年,便掌控中书省,权倾天下。他既无寸土之功,也无安邦之策,圣上又为何拜他为相?非我们都笃信孙将军所言,而是事实便是如此。”
“你...”
陈玄礼想要发怒,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一时气急,又把刚刚入鞘的长剑拔了出来。一旁的王忠嗣连忙劝阻道:
“陈兄息怒,这些兵勇大多都来自于乡野村夫,目不识丁,极易受人蛊惑,他们相信这些妄语只是因为不知庙堂之高,现今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孙魁义借用这些流言生事,到底是受到了谁的指使。”
李非很感激陈玄礼和王忠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