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安禄山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直接说道:
“陛下,李适之其实早有不臣之心,此前在幽州戍边之时,就有人向圣上告发,却被李非借通神之名硬生生拦下,如今李适之原形毕露,臣觉得李非这次一定是因为提前知晓李适之起兵兵败,为了逃脱罪责,这才又回头告发李适之反叛。若是当初李适之罪成,则无今日之事,李非当首罪,断不可留!”
杨国忠自然也不能闲着,接着安禄山的话说道:
“陛下,安将军所言极是,李非其实是在看菜吃饭,他一直借神明昭示堵群臣的悠悠众口,若是他心底藏私,甚至比李适之的谋反更为可怕,陛下明鉴。”
这也是玄宗本来就最为担心的地方,如今杨国忠也这么说,心中也是不禁一动。
两个人的恶毒此时展示的淋漓尽致,李非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料到他们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几乎必死的理由。
“陛下,臣觉得安将军和左相所言非也,在我看来,皆是捕风捉影。”一旁的陈玄礼出列。
“臣和李非此去丰州查案,数次身陷险境,他早早便怀疑是李适之所为,种种迹象表明,李适之就是担心李非能提前预知他的动作,这才对李非痛下杀手。这次李非回到长安,李适之必定惴惴不安,或可能提前举兵,按时间来算,御史台此前派出的处置使已经到了庭州,若是要反,他必定抗旨,我已经查问过,按察使杨惠童这两个月也没有奏章,臣斗胆认为,二人或已经被李适之控制,生死难料,当务之急,陛下应早做准备对此做出应对才是。”
陈玄礼的话音刚落,金殿之上顿时响起了议论之声,一些武将纷纷出列附议。
安禄山和杨国忠见陈玄礼明显是为了转移焦点,开始和陈玄礼据理力争,由于李非曾告知陈玄礼,安禄山将来必反,所以他心中对安禄山极为厌恶,等他们把话说完,陈玄礼突然说道:
“安将军,你可是在怕什么吗?!”
安禄山听闻先是一愣,突然就明白了陈玄礼话中的玄机,随即答道:
“我安禄山为什么要怕?一个李适之远在北庭,手下也不过两万人马,若我不是远在幽州,我会直接向圣上请命将其清剿。”
“你不是怕李适之,而是李非,因为他确实通神,是也不是?”
“一派胡言,陛下,臣在北庭之地征战多年,给我半年时间,可对李适之彻底清剿。”
此时,一直跪在地上的李非开口道:
“陛下,李适之一定会先行北上,和白眉可汗联军,此前已有征兆,应让朔方节度使王忠嗣领兵迅速向沙洲集结,先在玉门关据险避守,防止李适之一路西进。罪臣以为,李适之知道我已经到了长安,一定会在不日之内仓惶起兵,还来不及对沙洲以西的驻军进行策反,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