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四年,国库赋税收入一千四百一十万贯,这次合计所得五千五百万贯,今年才刚刚入夏,各地所报收入已经超两千万贯,按照这样的势头,恐怕到年底会超过七千万贯。即便开元年间,也从未有过如此辉煌的盛景。可现在户部却有着两千万的亏空,钱去哪了?”
“这些数字本就是各地官员凭记忆口述,不可能不会有差错,右相不必为此纠结。”韦坚听完,终于发话。
“韦相所言极是,我看工部所报,各地均是大兴水利,修建粮仓,疏通漕运,想必各地都应是粟满谷,稻满仓,可各地的流民却逐年增多,这些粮食又去哪了?还有,为筹圣上万民宴所需之资,全国合计售出四品爵位一十二,五品八十三,六品七百三十,七到九品一千九百余,那户部此次入册为多少?”
“回右相,到目前为止,各地上报合计为一万一千三百有余。”
“而国库只入了一千两百万贯,是我李非愚钝看不懂,还是这些官员脑子有了疾患?”
李非说完,政事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麻烦各位告知此次统计在内的所有官员,年底之前,考功司会对他们逐一核查,只要他们能将他们上报的数字解释清楚,一律不予追究,若是说不明白,后果自负。各位可有异议?”
这么巨大的差额,谁都不敢对此担负责任,很快就都点头同意了。
“你是不是要将这些东西呈给圣上?”杨国忠面色紧张的问道。
“当然不会,圣上难得清净,这些就交给我们政事堂解决便好。”
“对对对,本当如此,我们就应该为圣上分忧。”杨国忠连忙附和道。
李非此举,在洛阳掀起了轩然大波,万民宴本已经结束,还有很多官员留守洛阳,这个消息一出,转眼间跑了个一干二净。
玄宗也觉得奇怪,便问高力士原因,高力士回道:
“因为李非督促地方官员应勤政爱民,不可在东都长久逗留,这些人便都回去了。”
“如此甚好,对了,召李非,朕有些问题想问他。”
很快,李非进殿,玄宗问:
“此前吐蕃趁我内乱之际,大兵压境,藐视我大唐天威,如今内乱平定,当下之际若对吐蕃全面开战,结果当如何?还有此前南诏曾与殿前说过他们有依附吐蕃之意,当一并剪除,以绝后患。”
“回陛下,这个,臣需神明托梦方可确定,不过当前国库亏空,臣叩请新政,两年之后必然可行。”
“新政?说来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