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力。”
“理当如此。”
韦坚说完,入自己的厢房开始翻看奏折。
到了下午,吏部通报,王维已经到达长安,李非久等之人终于出现,便立即跑去和王维见面。
王维身高八尺,面容俊秀,风度翩翩,一缕黑髯及腰,虽人到中年,但颇有一股带有书卷气的稳重之美。见到李非,连忙躬身施礼。
“王台端不必如此,玉真公主亲口嘱托,李非不敢怠慢,想必公主已经等候多时,随我一同前去吧。”
到了玉真观,玉真公主已经在道观门口等候,见到王维,眼神之中似有流光闪烁,也毫不避讳,直接牵着王维的手引入了道观,李非跟在两人身后,稍觉有些别扭。
进入茶室,玉真公主一直问王维这些日子的经历,两人相谈甚欢,王维还送给玉真公主一沓诗稿,玉真公主更是欢喜不已,倒是把李非晾在了一边,李非也不能插话,就端坐一旁,听他们二人聊天,直到玉真公主对李非说道:
“此事由李相促成,深表谢意。”
“公主言重了,王台端此次从岭南回京,一路所见如何?”
王维有些面露难色,看了一眼玉真公主,没有回答。
“不知李相想知道什么?”玉真公主替王维问道。
“自然是各地的民生,若是公主觉得不妥,李非便不再追问。”
“李相果然心怀我大唐,这个时刻还要顾及天下百姓,自然无任何不妥,王维你尽可详述。”
“王维一路所见,流民众多,有些地方成群结队可绵延数十里,回京期间我曾于陈州、巫州短暂停留,当地几乎所有农户土地尽失,成为佃农,也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乡野之间处处可见新坟,哭丧之人不绝,深感痛心。”
“此话当真!”玉真公主闻听后,一脸的惊愕。
“王维所言句句是实,不敢欺瞒公主李相。”
“如此说来,先前圣上下旨禁土地兼并,并无实效。”李非说道。
“李相,你可曾上书圣上,将此事禀明?”玉真公主问道。
“实不相瞒,如今能说动圣上的,也只能是公主您了。此前相州刺史曾言去年冬日冻毙者众,被圣上以妖言惑众为由赐死,从此以后,朝堂之上也就再无人敢言。今日,我随王兄一同前来,也是想确认民间是否真实如此,还望公主恕罪。”
“我这个皇兄啊!这两日我便去华清宫,李非,你可有对策建言?”
“我已经呈送圣上御览,公主问问便知。如今战事频繁,损耗甚巨,再加上流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