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经圣上同意,便私自放了契丹使者,说是安禄山本来就准备攻打契丹,所以使者无足轻重。还有原本说是搜捕刺客不能连坐,但到最后竟然抓了五千余人,引得长安胡人不满,甚至一些胡人朝臣和将领也受到波及,臣反复劝阻说明利害也是无用,唯恐将来产生动荡。”
“还有呢?”
“还有就是新政一事,许多王爷都明确表示反对,那些田地都是圣上您金口玉言所赐,如今竟然要被李非划拨,这分明是藐视天威,各地官府因为李非通神所以心生惊惧,也是敢怒不敢言,也因为这些新政,引得王爷们和地方州府龃龉丛生,影响了地方执政。再这么下去,臣恐怕...”毣趣阅
“那你这个左相有什么用!?”玄宗越听越气,斥责杨国忠道。
“陛下息怒,那李非一直自诩有通神之能,只要有人对他驳斥,便推脱为违了神明意愿,不管他对错与否,朝中百官谁敢驳斥?陛下想想,此前那些和李非作对的人,有几人得到了善终?臣也害怕,万一哪天李非在圣驾面前说臣的不是,那臣是不是也会如他们一样。”
杨国忠一边说着,一边抹了一下眼泪。
“若不是那些人的屁股不干净,怎么会让李非抓住把柄?你先回长安,朕会安排人妥善处置。”
杨国忠回到长安以后,石城堡的战报方才传回,杨国忠大喜过望,心中更是志满意得,忘乎所以。凑到李非身前说道:
“我这个元帅做的如何?石城堡得手,吐蕃大败,又一边患解除,国之幸事!”
“恭喜左相,贺喜左相,当然要向圣上请功。不过,此役唐军损失十万,陇右河西百姓流离失所,大片土地荒芜,新政推行恰逢其时,同时也应让各地方州府的北方流民返乡,左相意下如何?”
杨国忠没料到李非话锋一转,说到了新政,思索了一下直接点头同意。李非转头对韦坚说道:
“向各地方州府发送公文,以左相的名义让各地州府遣送流民回到原籍,并发放路资,一切开销由户部调拨。”
杨国忠一听慌了,连忙说道:
“李非,你为何要借我之名!?如今国库已经见底,你又不是不知!”
“左相,如今战事平息,你居功至伟,圣上必然高兴,若在此时,你再借势解决各地流民问题,圣上自会对你更加看重,流民之患圣上头疼已久,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为何推脱?”
杨国忠心底并不相信李非,他回头问韦坚:
“你意下如何?”
“户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