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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在一旁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人把军曹送往营帐医治。
“可惜,若是当年太上皇能听进去右相的哪怕一句话,也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追杀之人自相州折返,说明相州之地尚未被安禄山荼毒,我们是不是派人过去一下。”陈玄礼问李非。
“去也无用,河南道折冲府分布于一府四州,自天宝元年至今从未废置,共有兵力也才六千人,相州驻军三千,这区区一万人马想要抵挡安禄山,无异于羊入虎口,一旦安禄山起兵,不如集结这些兵力,放弃相州,和郑州合兵一处,或许还能抵挡一些时日,为王忠嗣他们争取些时间。实在不行,也可以直接汇聚于洛阳,毕其功于一役,只是担心若安禄山一路顺利南下,士气必盛,对咱们守城不利。”
“中原各道历来设置折冲府较少,这也给安禄山提供了便利,唉~!中原千里沃野,正好方便胡骑施展,无险可守,恐怕也只能如此了。”陈玄礼感慨道。
“不单是国土沦陷,可怜的是这些百姓,才过了两年的安生日子,又遭涂炭,我大唐的粮仓也会落入安禄山之手,一旦战时拉长,后果不堪设想。大将军安排快马前往相州和各折冲府,让他们集结退守吧。”
陈玄礼点头应允,转身安排去了。
深夜,陈玄礼和李非两人在太守府盯着桌子上的舆图,沉默无言,整个屋子一片寂静,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报!大将军,相州太守王仲回文!”一名禁军传令兵打破了沉寂,陈玄礼两步上前,从他手中接过信笺后直接打开飞快的看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李非。
文中说道:如果安禄山叛唐起兵,相州虽然只有驻军三千,但王仲蒙受皇恩日久,当誓死抵抗,与相州城共存亡,各折冲府相距甚远,他们会为汇集兵力于郑州争取时间,绝不会弃城中百姓于不顾。
措辞慷慨激昂,看得人心潮澎湃,陈玄礼不禁大赞:
“若是沿途各州各郡都是这般决绝之态,也许安禄山抵达洛阳之前,一个月的期限恐怕就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