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几年前在丰州劫杀信使一案和这个应该关联密切。”
韦坚听李非这么说完,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做恍然大悟状,急忙说道:
“你是说当时那些信使被劫杀之时,丢了回纥送往长安的国书,两个应是同一份?”
“也只能这么推论,这份国书落到了谁的手里不得而知,但他们一定对我大唐的各种规制极为了解,不然也不会贸然派出八十一人的使团,且回纥还看不出破绽。”
“那现在即便是知道又能如何?我们是否可以再让礼部派出真正的唐使去向回纥解释?”韦坚问道。
李非随即摇了摇头说道:
“有人恐怕已经想到我们会如此行事,你觉得在目前的情境下唐使能安然抵达回纥吗?”李非似有所指的说道。
“当时有李适之的部下率领三千叛军不知所踪,所以你认为是他们从中作梗?”
“很有可能,他们这个时候露头,应该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
李飞说完,把目光看向了韦坚,但韦坚一如往常,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波动。
在李非看来,此事韦坚的嫌疑最大。如果屈海已经彻底倒向他的话,那么韦坚就可以利用兵部的军报传送不断向外散发出来自于他的指令。以前李非就怀疑过此事,如今他更加确信。从史思明异常的行军路线,到他突然在秦州出现,再到现在的回纥反目,还有近来安禄山的所有动作,这一切李非都觉得和韦坚有关。
这是一个场面宏大的密谋,李非一直也没有从中找出明显的破绽,但李非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狐狸的尾巴也总有露出的那一天。
“也许是那三千孤军看我大唐内乱趁火打劫,刻意为之呢?”韦坚开始反驳。
“安禄山已经起兵甚久,为何他们要等到现在?我和右相的观点一致,肯定是有人暗中怂恿,那三千孤军一直以来只能在北庭与回纥边境活动,已经过了这么久,恐怕早已经成了路匪强盗这般亡命之徒,生存艰难,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给点好处,便能招致麾下。”
李泌显然也不同意韦坚的意见,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韦坚也不想做过多辩解,直接说道:
“那你们尽可将这个想法禀于圣上,不过,即便真如你们所言,恐怕暂时也不能拿这些人怎么样。”
韦坚说的这些倒是真的,目前的紧迫形势下,确实没办法再专门抽调兵力去做这件事,一切只能等到平叛之后再做打算。
安禄山的大军在夏县休整两天之后,再次倾巢而出,向着蒲州方向进军,于此同时,已经抵达桑泉的史思明部也由北向南开始逼近蒲州。
消息传回京都,肃宗心中惴惴不安,连下三道旨意让王忠嗣和郭子仪死守蒲州,同时又让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