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一些东西,三日之后让你们见上一见。”
李非的一句弟兄们,是王忠嗣曾经的口头语,这一下子触动了裴高远的心弦,眼眶瞬间发红,随即离开座椅躬身施礼道:
“我裴高远部众唯刺史大人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接下来三天,李非在官衙安排诸多事务,包括安置流民,复垦荒田,稳定市曹,发放赈济等等,待一切妥当,嘱裴高远次日在城外校场集结守军,并带上十名重罪待斩牢狱犯人。
李非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单手一挥,三十辆马车鱼贯而入。接着李非起身朗声说道:
“弟兄们都知道,自长安一战后,安禄山便死了,据传为暴病而亡,非也!实为被长安守军击杀,百步之外,一击而毙命!”
话音刚落,军阵之中一片哗然,面面相觑。
“此番我来灵州上任,恰逢诸位都是王忠嗣将军麾下故人,真可谓神明昭昭,暗合天意。你们都曾跟随王忠嗣将军东征西讨,卧冰踏雪,九死一生;今天能站在这里,说明你们个个不但勇武过人,也受神明眷顾。我和王大将军有同袍之谊,更有兄弟之情分,今日,我李非在此,告慰王忠嗣将军在天之灵,祈降福于众将士,无往而不胜!”
说完,李非端起桌案上的三杯酒,逐一倒在了校场之上。
裴高远在一旁眼含热泪振臂高呼道:“威武!”
校场内万人齐声应喝:
“威武!威武!威武!......”
虎吼震天,响彻寰宇。
“李非并非行武出身,但也曾亲历刀兵,知道战场之上生死不过转瞬之间。各位将士虽然都有舍命的勇气,但身后都有一家老小牵挂,所以我们虽然要杀敌立功,但最重要的是要活着。两军交战,刀枪箭矢无眼,那我们就敲山震虎,隔空索命。带犯人!”
十名死囚一字排开,被绑在木桩之上。百步之外,四十名身着异装,手执长兵的兵勇入场,分两排站位,二十名立身,二十名半蹲,抬起手中的长兵对准了百步之外的死囚。
校场的将士都不知道李非要干什么,只是觉得这番场景颇为怪异。这些长兵既无尖刺,又无利刃,只是黑乎乎的一支,看不出有任何威胁。更为诡异的是,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