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曲海终究还是露面了，虽然只是草草聊了两句，但李飞还是有了些许的满足。

    他非常怀念以前的日子。

    这么多年了，只有在公司快速扩张的时候结交了一些所谓的上层人物，但其实李飞对自己的认知一直就是个知识分子，骨子里有些清高自傲，他并不喜欢因为利益被迫在酒桌上的觥筹交错，所以，公司步入正轨之后，便逐渐的和那些酒肉朋友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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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海可以说是他在西安唯一的朋友。他还记得曲海劝过他，应该尽量多一些社交，认识更多的人物，多个朋友多条路。李飞试过，但始终没有人能和曲海一样，可以在自己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李飞曾对牛倩倩讨论过朋友的话题，李飞认为在大学时期，不管是友谊或者爱情，都相对来说比较纯粹，不但成本最低，情感的联结也最为牢固，因为不牵扯利益。一旦进入社会，每个人都开始建立自己的心墙，各种关系也开始掺杂一些杂质，不管你有意无意都是如此。

    所以，曲海对于李飞来说，才如此的弥足珍贵。

    牛倩倩对此也非常认可，她很理解李飞目前的状态，甚至偶尔在心中对李飞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怜悯。

    不管如何，现在还是有了能找到曲海的方式，李飞这样宽慰自己。

    公司的股票依然不死不活，已经连续六个季度净利润为负，若是连续两年处于亏损状态，公司的股票会被冠上st的标识，那样的话，对于公司的市值打击会是致命的。北京王主任那里的广告营收倒是一直稳定，广州分公司的投入最大，是李飞主要的支持对象，也是亏损最严重的分公司；上海的影视业务在冲高后，因为影视市场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开始了疾速回落。

    无奈之下，李飞和牛显恪商议，想要将上海的分公司打包出售，来换取年度的收支平衡，但罗宗瑞听说后，专门从上海跑回西安，当着牛显恪的面和李飞据理力争，竭力反对，认为最该出售的应该是广州分公司。

    这是罗宗瑞第一次和李飞产生巨大的分歧。李飞知道自己并不占理，苦于无法明确解释原因，但又不得不做。

    这便让李飞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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