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往西三十里的大道上,遮天蔽日的烟尘终于散去,李崇义率领的利州军马和朝廷的右武卫大军隔着数里地遥遥相望,战马嘶鸣,战事一触即发。
尉迟敬德手持马槊冷冷地看着军前的义安王李孝常。
李孝常看着长安失望地叹了口气,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说好的起事儿的狼烟并没有出现,李孝常知道自己失败了。
他一个人骑着马径直跑到尉迟敬德阵前:“我认输,但请放了这些军士,这一路我们秋毫无犯,他们是无辜的!”
尉迟敬德冷声一声:“下马受降,让你的将士,脱甲,弃兵刃,全部跪在地上,他们是死是活由陛下决定!”
山坡上的旗兵开始舞动手里的信旗,三里开外的一旗兵得令也开始挥舞信旗,盏茶工夫,消息就传到长安,也传到宫内。
数名传令兵骑着快马在长安大声传递消息,安抚人心:“传陛下旨意,叛逆已俯首认罪,长安无恙。”
宫内,五品及以上官员正神色各异地跪在那儿,李孝常俯首的消息刚才已经由内侍传达,李二心情大好:“上膳!”
城中百姓已经得到消息,颜白也听见了,但他还在一步步地朝前走着,坚定地朝着兴禄坊走去。
兴禄坊与皇城仅一街之隔,当初颜白第一次上朝的时候路过这里。
他曾打趣道,住在这个坊内上朝的官员能比其他官员多睡一个时辰,颜白也曾想过如果有钱后就在这儿买一栋小宅子。
上朝的头一天住这儿,第二日上早朝就不用这么赶了。
今儿,颜白再次来到这儿的时候整个兴禄坊,此刻已经全部被左右领军卫的军士团团围住。
颜白出现,所有军士的眼光刷地一下定在颜白身上,李德謇看着晃晃悠悠坐过来的颜白,迎了上来。
李德謇是李靖的大儿子,常言说女儿像父亲,儿子像母亲,可常言这个神秘的力量在李德謇面前就是没有用了。
他和李靖长得极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样,而且都是能文能武,满身儒雅之气。
在武德殿训练的那会儿,颜白就和李德謇认识,并且关系不错,又因为他和李二是同宗同族的关系,李德謇和李承乾的关系极好!
“颜县伯?” 李德謇朝着颜白拱拱手:“今日来所为何事?”
颜白随意的拱拱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