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萦冲到将作监帮我抢的!”
苏定方又看了看颜白的马槊,赞叹道:“这是柄好槊,看年头比我都大。”
见马槊上的白印,又拍了拍颜白的肩膀:“杀了多少?”
“这槊是裴老爷子留给我的,当然好了!”颜白笑了笑:“没记杀了多少,再说了我又不是陈萦那个变态,杀多少还特意的记下来。”
“来!我给你介绍下。”
苏定方指了指身后三个人介绍道:“这位颉利的心腹大将!”
说着他突然放低了声音:“康苏密降了我大唐,为表诚心,他带来了两个人,中间的这个妇人是隋炀帝皇后萧氏。
萧氏手里牵着的那个男娃是隋炀帝之孙杨政道,按规定他们就交给你,我去看看大总管,晚上再来找你聊。”
“好!”
苏定方走了,颜白饶有兴趣地看着大腹便便的康苏密,看着被反绑着手的皇后萧氏和杨政道,颜白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出一股险些遏抑不住的杀意。
深吸一口,颜白死死的压住自己的杀意。
果然,在以杀至杀的地方善良被压制到了极点,恶和狠站立高峰,这几个月都是如此,不知不觉间颜白也被改变,遇到了烦心的,不顺心的,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杀!
康苏密见一年轻的唐军将领正在打量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屑,这么瘦弱的身板,一看见就是不能打仗的,定是哪家的子孙,来这儿混功劳,于是随意地拱拱手,抓着杨政道领子提到身前:
“突厥康苏密来降,你如何称呼?”
颜白没作答,举着马槊搭在康苏密的肩膀上,手腕猛地一抖,马槊突然变成弓形,啪的一下拍在康苏密的肩膀上,康苏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握了握拳头,发现胳膊都在颤抖,咬着牙看着颜白怒道:
“你何意?”
“何意?”颜白一声冷笑:“一降将,还不知礼,今儿我就教你什么是礼。”说罢,马槊再次一抖,又重重地拍在他肩膀上:
“要拱手叫将军!”
康苏密吃痛,看着围过来的大唐府兵,心有不甘地拱拱手:“将军如何称呼?”
马槊再次一抖,又重重的拍在他肩膀上,康苏密发现自己连握拳都握不住了,颜白笑道:“老子颜白,是大唐游击将军,记清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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