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有些失望。
因为颜白昨儿是跟老爷子睡的,她在屋子里面等了半宿,结果等到天亮的时候实在扛不住了,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颜白就坐在她对面,两人对视的那一刻的伽罗羞得要死。
恨不得直接从二楼书房的跳下去。
梳妆打扮的时候颜白亲自给伽罗画了眉,这是颜白唯一能做的,也代表着颜白对伽罗的认可。
按照大唐律法,纳妾并不需要有什么礼仪制度,更无六聘之说,只需要给予妾室家里满意的钱财即可。
伽罗的家人就只有胡大和图兰朵,胡大的为人裴茹知道,一坛子价值几十贯的美酒说喝了就喝了,一点都不当回事儿。
(在唐律中规定,只有朝廷有品级的官员才能纳妾,其他普通百姓没有权利,但是有个特殊情况。
即男方已满四十岁,而唯一的妻子没有为他生下子嗣,则可以纳妾。
这仅仅是律法,当然,纳妾就是花钱,实际上,很多人不纳妾,换个名头,养个婢子。)
裴茹不知道胡大已经迷途知返。
他以为还跟以前一样,这样的人把钱给他,对他来说不是福分,而是灾祸的根源。
裴茹让初二准备了好些东西给图兰朵,三处铺子的地契,仙游县七亩好地的田契,外加每年额外五百斤仙游酒的收益。
古兰说什么都不要,她是一个聪明的,她更看好跟颜家的这份情谊。
这长安异族人无数,给人做妾室的很多,可这些人里面哪个有伽罗过的舒服?
又有哪个能接手家里产业,家里大妇还不管不问的?
又有哪个能让两位最尊贵的亲王以礼待之?
更别提颜侯还是一个重感情的,妹妹在颜家是只有享福的份,这辈子也不会受人欺负。
所以,裴茹给的这些她一个没收,并亲自上门来给裴茹磕头,感谢裴茹的大度,感恩颜家的情谊。
虽然两人并没有行周公之礼,但伽罗认为在长安的那一日也算给了名分,她坚持自己已然是个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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