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摊子上老斑鸠停住了脚步,把手里的茶壶递给了眼前一个钉茶壶钉碗的货郎,轻声道:
“陈文煜我准备离开长安了!”
“哼,就因为看了你一眼你就怕了?别自欺欺人了,他是不会看你的,要我看啊,你是年纪大了,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了,还有,我没有名字,你也不能叫我的名字!”
老斑鸠看着文煜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闻言怒道:“那凭什么你能叫我班弄?凭什么?”
陈文煜冷哼一声:“因为我跟你不一样,最起码我不会像你这么胆怯!”
老斑鸠叹了口气:“已经好久没有收到山主的信儿了,看样子他是真的死了。”
陈文煜叶叹了口气:
“所以再等等,等冯盎进长安,等他冯智戴回岭南,我们再做最后一次,若是这一次不行,你就走吧,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去过你想过的日子,我绝对不说一句话。”
老斑鸠惊恐道:“你疯了,你准备要对冯智戴下手,那可是冯盎的最爱的孩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统领岭南的。”
陈文煜耸了耸肩膀,不善地抬起头,小眼睛透出一股子杀意:
“不好么,给大唐皇帝和控土两千里的岭南王彼此一个心照不宣的借口不好么?我这是好意,是善心,他们若是知道会感激我的。”
老斑鸠深吸一口气突然醒悟道:“看来你跟了他们,看来我想走也不行了,告诉我,你们准备让我做什么?”
“不都一样么?反正都是出自大雪山一脉!”
陈文煜笑了笑:“让你做什么?很简单,当然是让你做你最擅长的,不用拿刀子,不用拼杀,甚至露面都不需要。
你只需要发出声音就可以,颜白的声音就很好,到时候你只需要用颜白的声音说几句话就行,就这么简单。”
“上一次说好的就是最后一次了!”
陈文煜摇摇头:“裴炬已经死了,新的山主没有出现,看来他是彻底地放弃了,你要明白,没有裴炬你什么都不是。
就算有了新的山主,你也是个叛逆,修好了,今儿已经说得太多了,别引起不良人的警惕,走吧,走吧……”
望着班弄离开,陈文煜笑了笑:“你以为是你以为的,好戏开场!”
班弄脸上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开,少了一颗牙,正在擦桌子的罐子抬起了头。
苟有才抬起头了。
就在不远处,自仙游卖酒的队伍出现在了城门口,城守苟有才看着比往常多了很多人的卖酒队伍手扶着腰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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