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通往西域的商道已经断了,西域来长安的货商也都躲了起来。
局势不明朗之前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颜白明知道商队不会来,但是又期望着他们回来,开始还有新鲜感,如今把凉州城看完了之后,也就淡然无味了。
千里雪原上的一座孤城,每站在城墙上看一次,颜白就觉得自己被洗礼一次,这天地太大,人太小。
就在颜白百无聊赖地的想着怎么打发时间的时候李靖来了。
不光他来了,几乎所有的将领都来了,这些人就像是从雪原里面冒出来的一样,斥候才到凉州城,片刻之后大军就来到了凉州城下。
颜白没开城门,太子在城里,颜白觉得在自己闭上眼睛之前城门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开的,哪怕李靖他们是值得信任的。
大军不进城,这是惯例,违令者视为叛逆,可以立斩。
李靖显然知道颜白的忧虑,也知道太子就在凉州城,于是李靖等人开始在凉州城下扎营。
令官也很快的被人用篮子吊了上来,他看了一眼颜白,然后冷冰冰的说大总管要召开军事会议。
说罢也不进篮子,抓着绳子就滑下了十丈多高的城墙,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城墙跟下。
颜白探着身子伸头看,见那令官疯狂地甩着手,咧嘴轻笑道:“装什么啊装,手疼吧!”
大军在凉州城扎营了,颜白这个代理的凉州都督身份就尴尬了起来。
因为李大亮也在大军的军营里,要论任命,他其实才是真正的凉州大都督和凉州刺史,自己只能算是个副的,得听人家的话,是人家的属下。
李靖的营帐和大纛立起后,营地里就响起了“咚”的一声鼓声,鼓声沉重有力,声音回荡,绵延悠长。
这是要议事的聚鼓声,颜白庆幸自己每日都穿戴着盔甲,想都没想直接就坐上了篮子,然后由着军士把自己放下去。
若搁在平时颜白打死也不会坐着这玩意下城,万一上面的人手滑了,或者是绳子断了,掉下去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如今不行了,时间紧迫,走城门肯定是来不及了,因为:三通鼓毕,不到者斩。
二声鼓闭,颜白已经跑到了辕门,手中的马槊也被李靖的亲卫收走了,长剑也想拿走,结果看到剑身上的鸟虫篆后又乖乖地还了回来。
浑浊的眼珠盯着颜白看了好一会儿。
颜白也认出了此人,这个人就是刚才的传令官。
“手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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