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生是秦王府的裨将,陛下的身边人。
陛下登基后他自然是从龙之臣,也就有些自傲了,说话难免会有些难听,我知道到你这个年纪一定不喜欢说教,但是呐,就听着吧,多忍忍!”
颜白皱着眉头喝了一大碗羊奶,味道有些冲,直往上翻,照着胸口捶了两拳,好受了些,李道宗看了一眼颜白,继续道:
“逆子景仁跟着颜善为师,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跟你也不说别的了。
所以啊,有些话我还是得多啰嗦一下,你现在闭着眼睛想一想,跟着陛下从秦王府出来的哪个不是位列高官?哪个不是陛下身边的亲近人?”
颜白拱拱手:“小子明白,在军中小子避开着他点,惹不起,躲得起,这点心胸我还是有的,也不会看不开。”
李道宗见颜白说得随意,知道颜白还是记恨着高甑生,但如今已经不重要了,最起码颜白不会在军中生事了。
至于今后,他懒得去管,反正这个高甑生他也不喜欢,每次军令到了他那儿总要打个折扣,领军一万人,要一万五千人的粮草。
他的这个脾气,别说颜白忍不了,大总管那儿也心有怨气,这么久,也只有颜白不惯着他而已,反正啊,迟早要出事儿。
他笑了笑说道:“今年闰四月,天暖得晚,按照军令还是得一步步地肃清,如今后方清理的差不多了,你先休整三日,三日后往南,驻军青海湖的南侧。”
“一步步地逼着伏允是么?”
李道宗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大总管采取了我的部分意见,采取了侯君集的部分意见,也采取了你的部分意见。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最迟四月,最早三月,就要大决战了,伏允抗不了那么久,就算他愿意,吐谷浑的那些王也不愿意。”
颜白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月,今年的春闱怕是要开始了吧!”
一听春闱,李道宗突然来了精神。
他突然想起来他家的老二李景仁来信他说过,说今年要参加朝廷的科举,不要家里的蒙荫,要靠着自己的才学去搏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