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被李二背走不久后长安突然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李渊在李二的背上睡着了,嘴角带着微笑,睡的很坦然。
他走的很安静,在自己孩子的背上离开,走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痛苦,就像是孩子困了,然后就睡了。
多年前他就是这样背着二郎,如今变成了二郎这样背着他。
起点是终点,终点又是新的起点。
到了下午,宫里忙碌了起来,一直等待消息的诸侯大臣们也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一匹匹快马以长安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所过之地的官员接收到消息后,也急忙运作起来,用最快的方式传递给辖区的百姓们。
对于这件事,没有哪个官员敢随意怠慢,礼制严格,对于人去世更是重视,更何况死去的人曾经是贵为天子的皇帝。
如若是怠慢了,必会受到所有人戳脊梁骨。
对于向来把名声看得极重的官员来说,被人戳脊梁骨是比活剐了他还难受。
大安宫哭声一片,先前那些由宫女变成妃子的哭声最大。
太上皇遗言:殉葬,没有子女的出家为尼,余生长伴青灯。
这是李渊临死前下定的决心,子弱母强,又都是李二名义上的长辈。
这些人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大义,她们活着只会成为别人手里的棋子,被人利用的对象,最后可能会变成祸患。
为了今后考虑。
殉葬虽残忍,但却是最好的法子。
长安得狂欢还在继续,萧瑀试探的询问李二太上皇驾崩,国之大丧,是不是要把近两日的运动会暂停取消以示尊崇和礼制。
李二闻言摇了摇头,运动会上的箭射是太上皇李渊近两年最喜欢的一件事,他才走,贸然取消,他会不喜欢的。
剩下的话没说,萧瑀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颜白回到了曲池坊,宫里的事情他不想去琢磨,更不想去琢磨李二会如何准备大丧的各种事宜。
李渊的离开让颜白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平心而论,这位老人没做错什么,可好像所有人都认为他错了。
裴行俭知道师父心里不开心,从衙门告了假,拎回来了一坛子才酿好的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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